以前如果不是她面臨危險或者昏睡過去,他是不會碰觸她一下,可是前晚回院子時,他卻極堅決霸道的牽了她的手,害得她心跳如鼓,直到進了屋子都還沒合上嘴巴。
不過,她真的很喜歡這樣的他,喜歡他極嚴厲的教授她飛針,喜歡他喝酒時望著天邊的深沉,喜歡自己偶爾鬧他,他眼裡的寵溺,喜歡他低沉的嗓音…
不過,她又有一顆極敏感細緻的女兒心,她也沒有錯過,他眼裡偶爾流露出的掙扎和擔憂。
記得十歲左右的時候,她看過一部武俠電視劇,很老的片子。裡面有一個美麗女子愛上了刀客,放棄家人,跟在刀客身邊,為他洗衣做飯,就如同一個妻子一樣,可是刀客從來未曾理會過她。後來有一日刀客要與一位武功高強的敵人進行生死一戰,女子送刀客出門,眼淚漣漣,刀客本已邁步,卻突然回身狠狠吻住了女子,然後頭也不回走掉了,那一戰之後,刀客再也沒有回來。她那時還小,不懂情愛,但是卻跟著那女子哭得很傷心。
過了這麼多年想起來還記憶尤深,她於是就在想,歐陽可能就是刀客那一類的人吧,不是不愛,應該是不能愛或者不相信愛。
她也曾猜想過,讓他這般掙扎的原因,可是又全無頭緒,偶爾腦子裡設計個家有妻小、國讎家恨的角色,又覺自己太過多疑了,這想像力不去拍個三流狗血電影,真是有些浪費。
如果現在能打個電話給葉子說說就好了,不過,恐怕那花痴丫頭見到歐陽這般冷酷型美男,一定會兩眼冒星星,流著口水先冒出一句,帥哥,給姐笑一個唄。
就是不知歐陽會是如何反應了,一掌劈暈她還是閃身飛走?這般胡亂想著,她就忍不住笑出聲來,於是身後的男子果然問道,&ldo;在笑什麼?&rdo;
她耳下的胸腔因為發聲而微微顫動,惹得她越發笑起來,&ldo;沒笑什麼,就是覺得這夜色真好。連風吹在臉上都感覺很溫暖啊。&rdo;
男子搖搖頭,把最後一粒葡萄扔進嘴裡,連同肚子裡的一句反駁一起嚥下。這女人撐起的古怪東西,連飛針都射不進來,怎麼會有風吹到臉上?
可惜這話他卻知道不能說的,如果說了她一定又會怪自己不懂浪漫,他是不知道,這女人說的浪漫為何物,不過,昨日她喊著累,他背了她回去,她趴在他身上就嚷著這兩個字來著,想來應該是一切她覺得歡喜的事情就是浪漫吧。
低頭看看散落在自己胸前的幾縷青絲,伸手輕輕掬起嗅了嗅,淡淡的香縈繞在鼻端,讓他忍不住微微屏住了呼吸,好似想要多留這馨香片刻一般。
正文第二百零二章竄門兒
第二百零二章竄門兒
木艾動了動身子,又往歐陽溫暖厚實的懷裡挪了挪,想起白日裡的事情,微微嘆了口氣,說道,&ldo;歐陽,大禹這孩子心事太重了,將來,如果真把這麼多的家業交到他手裡,會不會把這孩子累到啊?&rdo;
&ldo;他小時遭難,性情難免有些變化,不過,他是個勤奮懂事的孩子。習武時,對待幾個小的都很不錯。&rdo;歐陽把女子單薄的身子往懷裡攬了攬,伸手拉回那雙揪著新糙的芊芊玉手,一邊拍打上面的糙屑,一邊淡淡回答道。
&ldo;你說的也對,這孩子做事沉穩,又聰明好學,除了他也沒有好人選繼承家業了,辛巴那小子太貪玩,不是能靜下來的性子,幸兒將來又是要嫁人的。等過些日子,找個機會先讓大禹鍛鍊一下,看看他時不時做買賣的料子。如果將來這孩子真成了府裡的頂樑柱,幸兒和辛巴也都長大了,我就可以解放了,那時咱倆就一起去闖蕩江湖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呵呵,你說咱倆要起個什麼名字好,要威風一點兒的,雌雄雙煞?鴛鴦大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