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他不會用銀子賄賂府尹不成?府尹不是比個小小的主簿要大多了,蠢豬就是蠢豬,&ldo;仙夫人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答應做我的妾室了,而且親手送我一隻髮釵,權當定禮。如今怎麼可能再答應你。&rdo;說著,賈和從懷裡掏出個累絲珠釵來。
春分一見就倒抽一口涼氣,她是專管仙仙首飾匣子的,當然一眼就認出來了,這隻珠釵,是肖府送來的年禮中的一樣,雖說上面的珍珠不大,但是難得的都是一般大小,各個都是淡粉色,自家主母不喜歡金飾,得了它之後喜愛它素淨簡單,就常戴在頭上,那次去送種子的迴路上丟了,還心疼的唸叨過兩日。
如今怎會被個男人拿在手上了,雖然她可以證明是丟了,不是夫人給他的,可是,別人不會相信啊,這要怎麼說得清呢,難道夫人真要嫁給這賈敗類了嗎?
其餘人等看見春分臉色就知道這珠釵一定是仙夫人的了,互相嘀咕起來,那釵看著就是值錢東西啊,村裡人誰家用得起啊,幾位族老看向木艾的臉色也有些難看起來,寡婦不守婦道,和人私通,可是犯了村中忌諱,按照祖上傳下的規矩,輕的是要攆出村去,重的是要綁在山上餵狼的。可是,這仙夫人帶著大夥發了財,如果真處置了,又怕被說恩將仇報。上次村裡流言說她和那肖老闆之事,畢竟沒有真憑實據,倆人又佔了義兄妹的名義,今日可是說不過去,連信物都有了,要揭過這醜事恐怕真得讓她嫁了,只是她嫁了還能不能帶著村裡發財了。李大爺爺心裡更是多了一絲鄙夷,上次為了那母子倆冒犯,害得他們一家上門去賠罪,如今看來,這仙夫人那時恐怕就心裡有人了…
木艾把所有人的神色都收在眼裡,心裡冷笑,這可真是打糙撿了野鴨蛋,純是意外所獲啊,這賈書生吃定了她一定不想嫁給那個比豬還蠢的邢書生,就算明知道他說謊,肯定也會承認下來,幫他遮掩。如果不是趕上這麼個檔口,他只要等上幾日,拿著珠釵去族老那裡,然後族老上門提親,她就真百口莫辯,不好說了。幸虧今日為了和邢光爭搶,他先揭開這張底牌了。
&ldo;賈先生說這珠釵是我的,我就想問,誰能證明這珠釵是我的?再說就算是我的,誰又能證明是我親自送給你的?剛才你還質問邢公子不顧道義,違揹你們兩個人商量好的事情,想要獨吞我這份家業。怎麼轉過頭來就說,我已經在一個月前就答應做你妾室了呢?我既然早答應做你妾室了,那你昨日又何必和刑公子合謀呢?&rdo;
&ldo;呃,呃,仙夫人貴人事忙,可能是忘記了也說不定…&rdo;賈和被木艾連續幾句質問搞得腦子有些迷糊了,這怎麼和他設想的不一樣,難道仙夫人想嫁給邢光不成,一時想要辯解,可這珠釵確實是撿的,他又確實再打這份家業的主意,心裡就有些發虛。
他有心掩蓋,說的正義堂皇一些,可惜邢光卻不允許他得了便宜還賣乖,冷笑一聲,&ldo;窮酸就是窮酸,當了子還想立牌坊。明明昨日就是你勸我說,這小寡婦家裡足有幾千兩銀子,要我先不動她,等你拿這事相脅騙得她答應嫁你之後,財產咱們對半兒分,到時候,我哪怕把她賣到花樓隨便糟踐都行。如今你倒裝了好人,本大爺都成了壞人…&rdo;
&ldo;你胡說,我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話,今日可是你來…&rdo;賈和也不示弱,聽他揭了老底,惱羞成怒,和他吵了起來。
木艾嘆口氣,扭頭看向幾個孩子,誠兒、辛巴、幸兒都還小,只知道這些人都是壞人,大禹和濤兒卻多少知道些世情了,小臉兒崩得緊緊的,死死盯著那兩個逗雞一樣的秀才,似乎要把他們深深記在心裡一樣。
木艾拍了拍他們兩個的手,也不理場中的人,溫聲說道,&ldo;大禹,濤兒,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