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這條線索,她很輕易就打聽到容芷蕎的父母和家庭。原來,她就是當年那對夫妻的女兒。
沈怡越想越覺得這事兒不對勁。一開始,她懷疑那對夫妻私吞了她的財物,心裡特別憤怒,但是轉您一想,絕對不對。
因為,在她的調查中,容氏夫妻不是那種貪財的人。
沈怡一生的智商,都用在了推理這件事上。她的心裡,忽然有了一個很大膽的猜想。
這念頭一冒出來,她差點嚇死自己,連忙把這荒誕的想法從腦子裡甩開。但是,她越想越不對,越來越不能阻止這個可怕的猜想在腦子裡成型。
比如,聞音其實長得不想她,也不像聞雄。
而那個女孩的眼睛和鼻子,仔細一看,還真有點像她。
至少有三四分像年輕時的她。
還有她笑起來的模樣……
本來壓根沒有注意過的事情、很多零零碎碎的小事,一旦猜疑開始,一件一件都會變得不對勁。
她不願意去面對,消沉了好幾天,可又覺得不能那樣。
於是,找了私家偵探梁瑞調查這件事。
越是深入,這件事,就越是朝著那一個方向發展,逼得她不得不信。
權衡了很多天,她終於拿著聞音的頭髮去了醫院化驗。
化驗結果出來後,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人拿著報告站在大馬路上站了很久,任憑路邊不息的車流把她淹沒。
哪怕身邊有人罵她&ldo;神經病,擋什麼道&rdo;她也當沒聽見似的。
……
&ldo;李成奚,幫我一個忙。&rdo;三日後,李成奚接到了沈怡的來電。
她很直接,開門見山:&ldo;幫我拿一根容芷蕎的頭髮,我有重要的事情。&rdo;
李成奚很遵循之前的&ldo;不知情&rdo;設定,猶豫了一下才問道:&ldo;你要她的頭髮做什麼?&rdo;一副怕她幹壞事的模樣。
沈怡怒從心起:&ldo;反正不是對她不好的事情!&rdo;
軟磨硬泡了好一會兒,李成奚才鬆了口:&ldo;那好吧。&rdo;
化驗結果當然也沒有什麼懸念。
至此,沈怡算是認命了。
居然真的是這樣!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怎麼會搞錯的?這不可能啊?哪有那麼巧的事情?
可是,事實擺在她面前,由不得她不信。
她嬌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居然不是她的女兒。更令她難以接受的是,之前被他興師問罪還扇了一巴掌的女孩,居然是她的女兒!
沈怡的一顆心,像是被刀割,又像是在油鍋裡煎著,一陣陣生疼。
她的手也在發抖。
是的,她在害怕。
怕親生女兒壓根就不認她,甚至會罵她、討厭她。同時,她也不敢面對聞音。
連著好幾天沒有去醫院看這個&ldo;女兒&rdo;了。
畢竟養了二十多年,也是有感情的。
她到底該怎麼辦?
沈怡陷入了兩難。
可偏偏在這種事情,白謙慎居然上門來了。看這架勢,分明是來興師問罪的。沈怡腦子裡一團漿糊,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在房間裡躑躅了好一會兒,她給自己畫了個妝,強撐著笑容下了樓。
客廳裡,白謙慎已經端坐在那兒了,桌面上、傭人泡好的茶動都沒有動。
沈怡的腳步在樓梯口一停,心裡那種畏縮感就越是強烈。這事兒,要不要告訴他?
沈怡和白謙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