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主任嘆了口氣：&ldo;我說你啊，這脾氣能不能改改？人家小姑娘第一天來實習，你就給人家罵哭了，回頭我怎麼跟人交代？&rdo;
&ldo;交代？交代什麼？&rdo;李成奚擰起眉，有點吃不透他話裡的意思了。
宋主任&ldo;哎&rdo;了一聲：&ldo;人是院長舉薦來的，聽說，家裡頭挺有背景的。&rdo;
李成奚聽到這裡，哪裡還不明白？
當即就是冷笑，心裡生出些許厭惡：&ldo;我以為呢，配個藥不會，剪子都分不清幾號幾號，原來是個關係戶啊。&rdo;
也就那張臉能看看。
可他這人，脾氣差，死擰，在這些子弟圈子裡也是出了名的倔驢，除了手術就是手術。
憐香惜玉？
不存在的。他最討厭的就是那種自以為長得漂亮就自視甚高，以為別人都要遷就她的女人，這邊吊著一個備胎那邊又搞著好幾個，偏偏還有傻蛋心甘情願被她們耍。
宋主任咳了一聲，責怪地看了他一眼：&ldo;別這麼說，人家小姑娘才第一天來實習呢，你別這麼刻薄。&rdo;
&ldo;你第一天認識我啊，老宋？我最討厭的就是關係戶。&rdo;李成奚說，&ldo;而且，長成這樣，跟個狐狸精似的，做助手都影響手術。&rdo;
宋主任苦笑：&ldo;這怎麼的，還長相歧視了？人家是正兒八經透過成績和考核進來的，你別這麼說人家。實習生嘛，哪有一開始就能上手的？&rdo;
&ldo;反正我不待見她。&rdo;
宋主任沒再說什麼，只是在心底嘆息。
心道，這段日子，這小姑娘可有得苦頭吃了。
……
這就是她實習的第一天。
糟糕透頂。
芷蕎懵懵地走出醫院。外面鉛雲低垂，漫漫壓在頭頂，似乎是要下雨了。
這時，她收到了一條簡訊。
點開一看，是白謙慎發來的‐‐
&ldo;實習的第一天，感覺怎麼樣？&rdo;
她的手指摩挲著這句話，眼前不由浮現出白謙慎溫雅寬厚的笑容，心裡更加難受。
他把她保護得太好了，就像是象牙塔裡的小公主一樣。漸漸的，弄得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
今天的事情，就像一記重重的耳光摑在她的臉上。
她吸了吸鼻子，回復他：&ldo;大哥，我是不是很差勁？&rdo;
過了會兒，那邊才回覆：&ldo;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嗎？&rdo;
&ldo;沒有，沒人欺負我。&rdo;芷蕎打字，&ldo;就是忽然這麼覺得了。&rdo;
白謙慎沒再多問，直接道：&ldo;你人在哪兒？我過來接你。&rdo;
&ldo;你不是在指揮所嗎？&rdo;
白謙慎這一路走得很是順遂，近來又逢高升。但是與之相對的，他工作也很忙，平時一般都住在指揮所那邊的家屬樓，不回這邊大院。
芷蕎也有很久沒見他了。
&ldo;今天回去。&rdo;
芷蕎想了想，回覆：&ldo;我在醫院這邊東門口等你。&rdo;
……
不知何時，天上下起了雨。
她連忙躲到一旁的小賣部門口，順便買了包紙巾，低頭擦拭裙擺上的汙漬。
有車開進來，緩緩壓過路口的水坑，在門口停下。
芷蕎聽到剎車聲，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