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還講不講道理了?&rdo;
&ldo;我不講,我不要講道理!&rdo;
……
芷蕎聽得沉默。
原來,顧惜晚對她不是漠然,而是討厭。
而白靳的離開,與她也脫不了幹係。
她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在這個家裡是這樣格格不入。
在自己的房間裡想了會兒,她敲響了白謙慎的房門。
只一會兒,門就從裡面被人開啟了。
白謙慎站在門口,望著她,有些詫異的模樣:&ldo;蕎蕎?有事嗎?&rdo;
芷蕎點點頭。
他讓開了點位置,等她進去後,才把人關上。
她在他的床邊坐了,垂著頭,似乎是在思考的樣子。白謙慎過去,揉了揉她的頭髮:&ldo;想什麼呢?&rdo;
芷蕎仰頭看他一眼,目光觸到他溫柔的神情,所有的詰問都出不了口了。
&ldo;……沒什麼。&rdo;
白謙慎抱住她,也不多話,只是這樣靜靜抱著。好像,這就是他此刻最重要的事情。
芷蕎有點頹然。
心裡,到底是有個心結的。
這樣忍耐了幾天,表面上若無其事,心裡還是有疙瘩。
白謙慎也看出來了,這日在修剪花枝時,無意間問了句:&ldo;蕎蕎,你有話可以直說,不用藏著掖著。&rdo;
芷蕎抿了抿唇,看向他:&ldo;大哥,我……&rdo;
&ldo;你說吧,沒關係。&rdo;
芷蕎躑躅,但想著這樣的心結一直在心裡,難免生根發芽,日後兩相猜忌,到底還是開了口:&ldo;阿靳……&rdo;
&ldo;我是故意把他調走的。&rdo;
芷蕎沒料到他如此坦誠,如此直接,怔在那兒。
白謙慎放下剪子,看向她:&ldo;原因你也明白了。&rdo;
這下,輪到芷蕎不知道說什麼。
老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ldo;大哥,你不覺得你……&rdo;
白謙慎說:&ldo;我做事確實欠妥。&rdo;
芷蕎的話就這麼被堵住了。是的,他有時候確實專斷,他自己也承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承認,但不會改。
之後,芷蕎病了一場,躺在床上休息了兩天。
李姐給她端來了藥碗,又把一個護身符遞到她掌心裡:&ldo;容小姐,祝你好運,這是靈隱寺的大師開過光的。&rdo;
芷蕎雖然不信這個,但也知道她是一片好心。
收了:&ldo;謝謝。&rdo;
&ldo;謝我做什麼?是謙慎一大早爬了五個小時的臺階給你求來的。她知道你心裡對他有怨,怕影響你休息,不來見你呢。&rdo;李姐笑道。
芷蕎摸著護身符,心裡若有所思。
有點兒酸,又有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不管白謙慎對旁人怎麼樣,對她還是很好的。
實習在即,芷蕎病好後就去了學院,跟楊曦一塊兒處理一應的事宜,最近就特別忙。
楊曦說:&ldo;老這樣也不是個事兒,要不,我們找個時間,一起出去玩玩?&rdo;
&ldo;玩什麼?我沒有這個心情。&rdo;
&ldo;跟你大哥吵架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