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一下。”
江妍妍對李悠然招了招手。
看到李悠然離開，羅美怡肉眼可見地不太高興。
對於她的親哥哥，她甚至直接選擇視而不見。
羅胖撇了撇嘴，自家妹妹哪裡能和江隊比。
走廊上，江妍妍一邊走一邊說：“我們已經查到了相關的移植手術檔案，在冬海市這些年的移植手術有一千多例。”
“其中已經確定沒有問題的八百多例，還有兩百多待細查。”
“趙冰的移植手術在七年前，按照我們之前的推測，周小梅至少還活了八年，但是這八年她在哪我們無從得知。”
這個事她查清楚了，如果趙冰真的移植了周小梅的心臟，那麼這個合法合規的手術檔案絕對有問題。
細細一想，其實和李悠然新拍的《誤殺》非常像。
李悠然靠著護欄，看著操場道：“人活著的痕跡很好找，我們現在的難點在於找到周小梅生活過的地方。”
想要抹除一個人存在過的證明，這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你必須把與之相關的人和事都消除掉，這是一個很大的工程。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周小梅關在一個可控的地方，讓她只是活著卻不知道有外面的世界存在。
這種事能做到嗎？
當然可以，李悠然看過一個電影叫《楚門世界》。
在男主的世界裡，一切都是假扮的，他的生活不過是別人在電視裡看到的戲，以神鷹組織的能力也可以辦到這一點。
眉頭微微一皺，江妍妍臉色很難看：“你的意思是周小梅被圈養了？”
“可能還不止一個人，但這個地方在哪不清楚。”
“很可能在冬海市，也可能不在，我們現在沒有線索。”
“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將趙冰跟《誤殺》裡面的劇情對號入座，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調查方向。”
李悠然並不是盲目自信，而是相信系統不會隨便給劇本。
目前已經是案子的尾聲，和器官移植有關的人物也就趙海明父子。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地方，我真的不敢想象。”
以江妍妍這麼多年的辦案經驗，她甚至想都不敢想。
在這樣的和平年代，居然還有人圈養他人當做自己的器官供體，聽起毛骨悚然但卻讓人懷疑是真的。
聳了聳肩，李悠然滿臉無奈道：“我們能看到的只有光明的一面，只有站到陰暗之中才能知道多骯髒，那才是世界的真相。”
“沒點大病，誰會這麼想。”
兩眼一翻，江妍妍覺得李悠然的話有點嚇人。
不過她承認這話確實沒啥大毛病，陽光到達不了的地方必定是黑暗的。
看著江妍妍，李悠然笑道：“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我昨天給了你一瓶藥，它直接治好了你的傷，你覺得它是真的還是假的？”
沒有親身經歷過，任何事情都可能是假象。
顯然，李悠然這是在告訴江妍妍她所看到的只是表面。
在這冬海市，甚至是這個世界，還有她不知道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