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昨晚的抓捕已經有了結果。
根據賭場的那些小頭目交代，疤鼠是他們的老大。
所有的事情都是疤鼠一手操辦，他們並不知道疤鼠走私販賣器官。
然後就是肖正君，他早上的時候醒了，對於走私販賣器官的事供認不諱。
看著手裡的調查結果，王泉差點罵娘，真就撇的乾乾淨淨。
李悠然有些無奈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昨晚我說了九號可以切斷神經訊號並控制他人的身體，如今的肖正君不過是個傀儡。”
“我……”
王泉很想拍桌子。
說白了，案子現在又沒法進展了。
因為，南陵市那邊也傳來了訊息。
吳苗青把犯罪事實說的很清楚，無論是失蹤案還是碎屍案，他說的明明白白，不是真正的罪犯怎麼可能說的這麼清楚。
現在擺在王泉他們面前的難題就是，他們根本無法證明吳苗青和肖正君是說謊。
看著肖正君和吳苗青的供詞，李悠然皺眉道：“劉小波已經透過dNA比對得知他是南陵市的人，但是周小梅依舊查無此人。”
“可吳苗青和肖正君一口咬定，周小梅的心臟被他們賣了。”
“至於賣給誰了，他們隻字不提，只說是第三方買家交易，他們只負責賣錢並不會調查對方的身份。”
說到這裡李悠然停住了，王泉知道他想說什麼。
也就是說他們手裡的周小梅dNA樣本是繼續調查的關鍵。
可是根據他們聯合各部門對有移植手術需求的人進行調查後，南陵市和冬海市符合心臟移植需求且身份地位較高的人並不多。
其中趙海明和趙冰父子是最有嫌疑的，但偏偏他們的手術都有合規合法的證據。
就算懷疑，也得找到他們作假的證據才行。
王泉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道：“這些人心真髒，玩起手段來不是一般的黑，我們根本拿他們沒辦法啊！”
“按正常情況來說，到此也就結束了。”
“可是，我相信案子肯定還有突破口。”
“即便肖正君在醫院因為排異反應死亡，僅憑吳苗青的單方面陳述也無法將事情的真相掩蓋。”
案子好不容易撕開一個口子，李悠然不可能讓它就這麼結束。
查到了一個前公安局局長，然後還有一個身價千億的老闆。
毫無疑問，這已經是特大犯罪案件了，牽扯到的人很多，畢竟吳苗青跟報菜名一樣有一個算一個十分配合。
王泉點頭道：“對，我們還得繼續查。”
“如果我沒猜錯，吳苗青和肖正君只是他們的第一層防禦。”
“應該還有第二層防禦，即便要讓案子暫時結束也應該拿下這裡。”
“趙氏父子肯定有問題，我們可以從心臟移植方面入手調查，看看最近十幾年的心臟移植手術有沒有出過問題，雖然……”
無奈一笑，李悠然沒有說完，但王泉卻很清楚。
這麼多年了，就算有什麼證據，恐怕也被清理掉了。
可是他們不能就這麼放棄，必須鬥爭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