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現場氣氛再度凝重。
周鳴岐眼睛中露出兇光,寒聲道:
“你想激怒我,這對你並沒有好處,在這裡,流放城,不是李氏的地方。”
“換個自救的方法吧。”
李沐魚並未說什麼,安靜看了看他,淡笑道: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世間的事情,哪有這麼簡單,三言兩語就能解釋的清,還有這些高手做什麼?”
“葉寒山為什麼死?”
“是我殺的嗎?不是吧,聰明人都知道,李氏殺的人,在流放城,一位宗師說殺就能殺,而且還會死的很滑稽,這份戰績被掛在一個三級武者的年輕人身上。”
“你不覺得這是一種羞辱嗎?”
“流放城是人多勢眾,可要說一點點殺,頂多花點時間,不聽話的宰了,不難。”
李沐魚轉頭看向顧松筠,提醒道:
“顧宗師,你這位護道人,也適當做做思想教育,聖徒說傻話,可都是你這個護道人的鍋。”
顧松筠不怒反笑,看著他,輕聲道:
“李少爺提醒的是,我多注意。”
“對了李少爺,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殺你,難道李少爺殺不死嗎?”
赤裸裸威脅,讓人不寒而慄。
李沐魚面對這位宗師,平靜說道:
“顧宗師,你可別亂說話,我這人膽小,要是被你嚇死了,這筆賬也會算在你們東曦教的頭上。”
“古往今來,某些事情都講究一個師出有名。”
“顧宗師能殺我,東曦教顧松筠不能,老爺子閉關,將我送進來,諸位刀在手,敢上鉤嗎?”
顧松筠玩笑道:
“打不死不就行了?”
李沐魚邪魅笑道:
“怪不得聖徒傻傻的,有你這樣的護道人,不傻才怪。”
“動不動手是你的事,死不死,就一定是你的事了,這點小事,真要想訛人,那還不簡單。”
“顧宗師,你一大把年紀,還如此天真,太高估李氏了。”
被一個年輕人說天真,顧松筠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周鳴岐寒聲道:
“你太狂妄了,這是在流放城,最好擺清楚自己的位置。”
李沐魚平靜道:
“聖徒,你還是不懂,魚餌如水,聰明的魚可以試探,但絕不會咬鉤,萬一被鉤子勾住,你說這是運氣差,還是命該如此?”
顧松筠沉聲道:
“你很自信,認為我不會動手,流放城各勢力不會殺你,任由你胡來。”
李沐魚反問道:
“顧宗師,別血口噴人,我胡來了嗎?”
“一直以來,我安分守己,本來是打算在豬區過過舒坦日子,等時間到了,回家享福。”
“九執宮那些傢伙不幹人事,把大家搞得如此緊張,這事總不能怪我頭上。”
“作為魚餌,我已經很剋制了。”
說著還委屈上了。
像個受氣的小媳婦,老老實實,還能被欺負,這找誰說理去。
周鳴岐冷視他,質疑李沐魚說的這些。
“李氏捨得讓你死?”
李沐魚頓了下,好似在思考這句話。
“聖徒可以死嗎?”
周鳴岐大怒,惡狠狠瞪著他。
李沐魚繼續說道:
“別急啊,你一個剛脫穎而出的聖徒,沒什麼不能死的,反正還有備選。”
“我一個剛回到李氏沒幾個月的外人,為什麼就不能死?”
“別忘了,我是因為什麼事才進入的流放城。”
“親外孫能死,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