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都是兩個年輕人,但至於是打算做什麼,那就不得而知。
每個勢力都有自己的盤算。
最簡單的排列組合就四種。
李沐魚死,周茹活。
李沐魚活,周茹死。
兩人都活,或者兩人都死。
至於還會不會有其他排列組合,那就只能發揮想象力。
一大早,萬獸歸巢,山林草木上露水未乾,好在三人都是武者,氣血護體不必擔心這種小事。
又過去半日,一路走走停停。
周茹並未被東曦教的到訪打擾心情。
李沐魚發現,老闆是個大心臟,最起碼臉上看不出事情。
不愧是周家的後裔。
李沐魚,周茹蹲在地上,為一株靈草發生爭執。
“老闆,你這是糟蹋東西,怎麼能這樣處理,草木靈性就被白白折算,使不得使不得,你一邊去。”
周茹不服氣,好歹也是家傳,幾代人的經驗,怎麼能認慫。
“你才一邊去,你那麼做純屬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你這種外來人不懂,我這是祖傳的手藝,簡化方便,效率高。”
李沐魚不服氣認真說道:
“老闆,你那手法確實是方便了,可那是以犧牲部分靈性為代價,迫不得已而為之,現在又不是迫不得已的時候,幹嘛還要那麼幹。”
李沐魚頓了下,轉頭看著周茹,兩人距離很近,四目相視,氣氛曖昧。
周茹嚥了下口水,你別說,這弟弟長的還真不錯,離近了,那雙眸子有光,看著心裡美滋滋。
突然,李沐魚打破氣氛,質疑道:
“老闆,你是不是不會?”
他猛的想起來,這是在流放城,資源有限,有些時候為了爭搶,就不得不進行這種犧牲部分靈性的行為。
可惜是可惜了,可總比落空要好。
周茹學的草木之道,或許都是事急從權的簡化版,漸漸的,那些完整的手法被人遺忘。
反倒是讓李沐魚顯得奇怪。
聽到被質疑,周茹惱道:
“就你厲害,那你弄給我看看,我就不信了,你這點微末道行也敢在姑奶奶面前班門弄斧,可笑。”
周茹說著就站起身,退到一旁,給他留出空間。
李沐魚抬頭看了眼,不由一笑,他明白了,真不是自己好為人師,既然周茹想學,他也不妨教一教。
他在草木之道上的學習,繼承了曹修,也在李氏諸多典籍上認真耕耘,又在獅山上反覆驗證,草木之道方面,李沐魚算得上半個行家。
一步一步,將這株品相,靈性都不錯的靈草從泥土中完好取出,並以一張符籙包裹,以免靈性流失,不利於以後使用。
周茹在一旁盯著,認真看每一步,將其記在腦子裡,對李沐魚做的每一步進行思考。
師父願意教,徒弟願意學,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