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煜學的那股殺意收斂,眼睛盯著李沐魚,沉聲道:
“你自身難保,用不著你來操心。”
李沐魚認真說道:
“我什麼情況,瞎子也能看的出,放眼望去,全是敵人。”
“陳爺,您放眼望去,哪個是敵人,哪個是朋友,您分的清楚嗎?”
陳煜學不耐道:
“我說了,用不著你操心。”
李沐魚置若罔聞,繼續說道:
“陳爺,你還是沒明白我說的意思,不是我操不操心,而是局勢就這樣,不管我操不操心,都會有人為老闆操心將來。”
陳煜學語氣陡然一寒,殺意漸濃,寒聲道:
“威脅我?”
李沐魚淡淡道:
“我沒這個資格威脅你,但流放城這麼大,有人能做到,眼下不就是有人來問問情況。”
“您說,如果情況不好,別人如何想,如何做?”
陳煜學怒聲道:
“還不都是你害的。”
李沐魚大喊冤枉,輕聲道:
“陳爺,局勢變了,有些人早就知曉,做出反應,為將來謀劃。”
“您呢,為將來謀劃嗎?”
“或許您也是別人謀劃當中的一步,不管您樂不樂意,流放城早已不是幾十年前的流放城,當年高喊的名字,化作歷史,你們這些老人,為了信仰堅持。”
“可有些人,他們的信仰是權力,為了自身權力,犧牲一些人,甚至是信仰,那也不在話下。”
話音未落,一把長刀橫在李沐魚脖子處。
刀刃在他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李沐魚語速加快,說道:
“我知道這些話會觸怒,現實如此,我不是流放城人,不會去粉飾你們之間早已變質的情誼。”
“李氏老爺閉關衝擊武聖,若是成功,在他離開李氏之前,有時間必定解決流放城這種歷史遺留問題,為人生一個階段畫上句號。”
“李氏在接手這座流放城之初,就計劃解放這座城池,至於為什麼拖到現在,您是當年的當事人,不用我一個在當時還未出生的後輩來說了吧。”
“當時李氏空有野心,沒有實力。”
“可一旦老爺子突破至武聖,這就便有了,解放這座流放城,他的名字必定要被人族銘記,這種功績,他不會放過。”
“有人開心就有人愁,對於平民而言,解放流放城,對他們是好事,最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任人魚肉。”
“但有些人不會願意,當年你們這些人就不願意,如今想通了,但時間在流逝,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想法,流放城內有一部人他們不願意。”
“一旦沒有足夠的籌碼與李氏,與人族高層談判,以他們以前做過的事情,必定會遭受清理,為了避免這個局面,你猜他們會怎麼做?”
“你們當年又是怎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