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說你的壞話？”嚴總朝允之眨了眨眼。
“那我怎麼聽到我的名字？“霍總臉帶笑意，走近允之，微微彎了彎腰以降低對視的高度，“不會是你對我有意見吧！”
“說風就是雨，哪隻耳朵聽差了？”
“小凱！”嚴總幸災樂禍，“被懟了，這次總算有人收拾你了！”
霍總頗有點尷尬，允之笑著說：“誇你呢！我要去付款，嚴總說錢你已經付過了，不能吧？”
“原來是這事？”霍總瞪了嚴總一眼，“簡單，請他吃頓飯打發就行！”
“不好吧！”允之小聲嘀咕，“人家可是炙手可熱的名醫，有錢未必請得動，這樣，會不會太敷衍？”
“小韓，一起去吃飯？”霍總把手搭在他的肩膀。
“去！不吃白不吃！”
“你看！這不就搞定了！”見允之還有點難為情，霍總滿不在乎，“沒關係的，走吧！”
這次，霍總可沒問允之想去哪吃飯，現在不宜公開兩人的關係，如果被熟人撞見，倒是麻煩。
開車來到了私人菜館，這裡環境清雅，鳥聲啾啾，海棠花開得正盛，秋風吹起落花飛舞，煞是好看，於鬧市中似世外源。
七拐八彎，霍總找了個院子坐定，隨從在隔壁。
不點菜，按三人份量上菜，以素菜為主，剛打撈的魚為輔，清脆爽口的各式菜餚配上軟糯彈牙的魚丸，再來一碗濃香味美的魚羹，鮮極了。
“對了，給你看張方子！”霍總從包裡取出一張紙遞給嚴總。
“我說呢？這麼客氣還請我吃飯！原來在這等著呢！”嚴總擠兌霍總。
“人盡其才嘛！”
他瞟了一眼，“這有什麼，不就是凝血的方子嘛！不過，這個劑量太大了，一般用藥就是十克左右，誰用的？”
“小女孩！”
“女孩？”嚴總見霍總一臉嚴肅，以他的智商突然猜到了點什麼，眼睛愣了一下，方子和允之的病剛好是反著用的，“小女孩用，這熟地黃哥這兩味草藥看似平和，配伍起來藥效極強，這一般是血崩時用的！”
“這麼厲害？”
“廢話！收斂作用很好！”
兩人同時以極為同情的眼光看向允之，“怎麼啦？我臉上有髒東西！”
“允之，你見過這東西嗎？”霍總根據中藥名字查到的圖片遞給允之。
看到圖片的那一刻，允之的睫毛微微戰慄，不由得想起了十幾年前的事。
記得那是剛進陳家的時候，陳母是百般阻撓，不是狠狠的戳頭就是罵罵咧咧。
奇怪的是，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也就是陳總帶著去醫院回來，陳母換了副面孔，經常把黑漆漆的藥遞給她。
一開始，她很乖喝下。
後來有天頭暈眼花，陳家的老傭人給她使眼色，她就裝著喝，然後吐掉。
後來仔細比對藥渣，其中一味就是熟地黃。
允之並沒有表現出來，不知道霍總問這個是什麼意思，臉色平靜的回答，“不認識！”
可她剛才略微遲鈍的那個表情，怎麼能逃過霍總的眼睛。
再者，嚴總在這，很多事也不便問得太清楚。不過，霍總心裡還是咯噔一下，不知道小小年紀的允之，是怎麼逃過黑手的。
氣氛陡然有點玄妙，霍總轉移話題，“四物湯裡的，聽說養顏。”他又問允之，“還要加點什麼？”
“夠了！我都吃飽了！”允之答道，轉而問嚴總要添點什麼。
允之已然把自己當成了女主，這一轉變，霍總心裡還是蠻高興的。
“再來兩碟小菜，一罈花雕，我要和允之喝兩杯！”
這一提議，倒把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