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腳上纏著紗布的允之出現在辦公室門口,在前臺的幾位同事表現得極為貼心,噓寒問暖,一片祥和。
“章經理,您的腳沒事吧!”
“該多休息幾天,我們正商量著要去看望您呢!”
“就是!您真是敬業,重傷不下火線。”
“不然怎麼會被返聘呢?章經理以後可得多多提攜我們這些小輩!”
“我們扶您進入吧!”
“沒事,不礙事的,只是擦破點皮!”允之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我沒什麼經驗,提攜不敢當,大家互相幫助。”
和她們說了兩句話後,允之前往自己的辦公室,沒走多遠,就聽見背後嚼舌根的。
“不是粉碎性骨折嗎?我看她也好像傷的也不重嘛。”
“粉碎性骨折報銷不是更多嗎?好不容易升經理,爬也要爬回來。”
“她憑什麼?沒成績不說,還害公司丟了專案,憑什麼越過咱們去?”
“聽說是上頭打了招呼,不知道是誰?”
“天哪!她不會真的’躺平’了吧?”說著用手比了個雙引號。
隨後是一陣譏笑。
一語雙關,猜測允之接受辦公室潛規則。
這些話,一句不落的落進了允之的耳朵。
職場就是戰場,有競爭就有詆譭,兩面三刀的人從來不是個例。
允之見怪不怪,懶得理這些說辭。
剛進辦公室,行政部的主管趕過來,很和氣,“章經理,辦公室已經佈置好了,您看還需要添點什麼?”
“挺好的,辛苦了。”說話間,允之倒了杯水,遞給主管。
“是這樣的,昨天的事,您的醫藥費算工傷可以報銷。至於這個肇事者嘛!根據你的方法,我們私下找了幾個同事問,都無從知曉,也就是掃地的阿姨拿了瓶洗潔劑。他也是無心之舉。”
允之仔細聽,並沒有插嘴。
“確定是掃地阿姨嗎?”
“那還能有誰?公司決定了,要麼裁掉她直接換個人就得了。”
“既然這樣算了吧!”
“章經理真是有風度。”
允之本想詢問工作安排的事情,卻被門外的一聲叫喊打斷。
陳劍氣勢洶洶的衝進來,倒把主管嚇得從沙發上站起來。
他指著允之叫囂,“我怎麼你了?你是缺胳膊還是斷腿了?什麼事情都往我身上栽,被迫害妄想症吧!”
“請你出去!給我滾出去!”對瘋狗一樣的人,允之可不慣著他。
門口已經擠滿了看熱鬧的同事。
“你想陷害我,你特麼真無恥。你想把髒水潑在我身上,沒門兒!你怎麼不從樓上摔下去,摔死呢?你這是被迫害妄想症吧!瘋了吧你!你還讓人炒掉我,你是借身體上位吧!”
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不就是辦公室同事茶餘飯後的談資嗎?大家面面相覷,擠眉弄眼。
有人甚至幸災樂禍,等著看允之最後怎麼收場。
“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再胡言亂語,我告你誹謗!”
“我怕你?笑話!”
面對瘋狗,氣的渾身發抖的允之不甘示弱,直接抄起手中的裝著熱水的紙杯,扔過去砸在陳劍的頭上,熱水很燙,倒在陳劍頭臉,“啊”的大叫一聲,他衝過來拼命。
這時,保安恰好前來攔住,然後把他連拉帶拽架走,陳劍憤怒叫囂,“章允之,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被炒了嗎?跟昨天的事有關嗎?”允之疑惑的問道。
“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
允之也懶得問其中的緣由,她不知道這是霍總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