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城見老者帶他來到這裡,心中有些驚訝,但臉上倒也沒有表現出什麼,跟著老者便走了進去。
隨後,楊城便輕車熟路的向店裡的夥計,點了二樓的一間包廂,然後又點了些茶水點心,以及選了幾名侍女過去唱曲助興。
老者聽到可以勾欄聽取,頓時喜得渾身亂顫,“年輕人,不錯不錯,後生可畏!”
楊城則對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隨後便在店夥計的帶領下,去了二樓,“勞煩夥計傳達一下,先將茶水點心上來,待我吩咐後再安排唱曲。”
夥計伸手接過楊城遞過來的沉甸甸錢袋,頓時眉開眼笑的答應了下來,隨後點頭哈腰的退了出去。
待夥計退出後,楊城請老者坐下,又為他倒了一杯茶,“不知前輩,找在下有何貴幹?”
老者哈哈一笑,倒沒有直接回答楊城的問題,端起茶杯吸溜喝了一口,然後眯著眼睛抬頭看了一眼房間的四周,“哎呀,這裡還是基本沒什麼變化,只是不知道繆媽那小丫頭,現在還在不在這裡了。”
楊城微微一怔,靜靜的看著老者喝完杯中的茶。
老者將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笑著說道:“老夫乃是周榮的師父,已經聽他說了,是你治好了我徒兒的傷勢,老夫承你的情,此番前來所為兩件事,一來收你為徒,二來我知道你想查清楚,韓家與血魂閣的淵源以及他們的功法出處,特來將我所知道的東西告知與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楊城被陳桂的話嚇了一大跳,原來這是周榮的師父,而且還要收自己為徒,這麼勁爆的訊息頓時讓他心臟怦怦直跳。
要知道這陳桂可是望春谷的底蘊之一,論實力在魔道絕對能排得上前十的存在,若能拜在他門下,日後修為一定不可限量。
而且一旦成了陳桂的土地,那在望春谷的地位,可是直接和眾位執事長老平起平坐,與谷主周榮可是師兄弟相稱。
陳桂自顧倒了一杯茶,笑盈盈的眯著眼睛,望向楊城。
片刻之後,陳桂見楊城的神情從最開始的驚訝甚至有點興奮,到後來越來越沉重,心中有些不解,便開口問道:“不知你意下如何?”
楊城沉吟片刻後,開口說道:“多謝前輩厚愛,只是弟子已有師門,對於拜入前輩門下之事恕難從命,倒是關於前輩所知,關於韓家與血魂閣的資訊,還請前輩賜教。”
陳桂聞言頓時大怒,身上光波流轉,強大的氣息把他的長袍撐起猶如一道吃滿了風的船帆,面前的桌子頓時被掀飛到一邊,茶具和眾多裝點心的餐盤,稀里嘩啦的碎了一地。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陳桂面色陰沉,眼中兇光一閃,死死的盯著楊城。
只感覺眼前這年輕人太過不知道好歹,平時不知道多少青年才俊恨不得削尖了腦袋,要擠到他面前請他指點一二,若能收下為徒放眼整個修界,絕對會讓其欣喜若狂大感祖墳著了火。
結果這個楊城竟然如此不知好歹,這麼幹脆的就拒絕了自己,頓時感覺臉上無光,彷彿受到了羞辱一般。
楊城見老者還算剋制,只是掀了桌子並未動手,便正色說道:“還望前輩理解,在下所修功法特殊,無法再改修其他門派功法,這是其一,其二,在下和周榮前輩也屬於忘年之交,倘若他有事需要我出手相助,只要不違背個人原則,我定會全力以赴。”
陳桂聞言頓感楊城所言有幾分道理,而且他若收下楊城為徒,傳他主修功法是不太可能了,無非就是將自己的一些修行心得以及旁門左道之術傳給他,但這些實屬有些對不起師徒這個名份。
片刻後,陳桂這才臉色有所好轉,當即哈哈一笑,也不知道是否故意,上來就是一句,“年輕人果然有些脾氣,難怪我徒弟的兩個女兒都對你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