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跟你打賭。”
識時務者為俊傑,陵游完全沒有在這方面挑戰繁寧的意思。
“但明日就是煉器大會了,這樣也沒問題麼?”
“不然呢?”繁寧擺手,想起從秦明箏那看到的名單,抿了口熱茶,“人多了才好辦事嘛,各種意義上都是。”
至於煉器大會?繁寧對自己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她所有的煉器水準都是東一榔頭西一錘子自己鼓搗出來的,雖然能應對百分之九十的人,但總有百分之十的天才是她現在比不過的。
繁寧對此早有預料。
她要做的,也只是把所有能得到的都握在手裡而已。
“江師姐,趁現在還有時間,多去儲備一些藥丸吧,我有需要。”
江別鶴點了點頭,明知是支開她的說辭,還是轉身就推門離開了。
她一走,靠在椅子上的繁寧就精準找出了隊伍裡的兩個魔修,隨之看向了陵遊。
“這是曾在我母親身邊呆過一段時間的侍衛,我以為他們已經死了,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索性他們只是中了大劑量的迷藥。
陵遊鬆了口氣,用靈力強行逼出殘留的藥物,在二人悠悠轉醒的瞬間斬斷了他們身上的繩索,將其他人丟出門外。
繁寧扣上了門,交代系統再次開啟它的隔斷空間。
“可以說了,”她抬抬下巴,看著兩人對陵遊那張臉淚眼汪汪的樣子,開口就截斷了情緒,“省點時間,有什麼感情都先壓後。”
本來還有些不自在的陵遊也跟著接話:“是啊,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以為你們已經葬身火海了。”
“當年那場大火,夫人派我們出去給受了傷的您準備藥物,我們才逃過一劫,可再回來看見的就已經是一片廢墟了,您也消失了,”一身黑衣的中年人老淚縱橫,亂糟糟的頭髮將那雙渾濁的眼遮擋了一半,不知是喜還是憂,“輾轉發現夫人將您送到了修仙界……我們本不想再來打擾您的平靜生活。”
另一個看著瘦弱的中年人也跟著擦了擦眼淚,張口就是沙啞的控訴:“可魔尊不想放過您……他不僅一直在搜尋您的訊息,還,還知道了您確切的位置!”
“我們實在沒辦法了,才想著過來告訴您,可剛一踏入,就被迷藥放暈過去了。”
繁寧想了想公用一條大道的三間屋子,和他們一起扼腕,“唉,都來偷偷見人了,還走什麼大道呢?”
這不就被不耐煩的江別鶴一鍋端了?
這點江雲笙就做的比他們好多了,還會抄小路。
兩個中年人的哭聲一下就哽住了。
他們好像現在才發現屋裡多了一個人一樣,面面相覷。
“不過,算你們趕來的是時候,我恰好有辦法幫他擺脫這種追蹤。”
“什麼?”
陵遊看著她篤定的臉色,彷彿意識到了什麼。
“找到準確位置了而已,只需要稍作操作,把那個‘殿下’的名頭按在另一個人身上就好了,”窗邊風聲呼嘯,繁寧靠著緊閉的門,表情意味深長。
下一秒,她在兩人茫然的目光中把話接了下去,“隱藏在宗門中,有什麼比不會使用靈力還少有牽絆的‘我’更好的替身物件呢?”
中年人瞠目結舌:“可是,可是……”性別就對不上啊?
“陵遊,拿出來給他們看看,”繁寧嫣然一笑,懶散的打了個響指,“都踏上修煉的道路了,想象力盡管在豐富一些。”
“只要給他留下這麼一個印象,我自然有辦法讓他自圓其說。”
“那你呢?”之前一直沒吭聲的陵遊皺眉,以身擋在她的視線中央,皺眉,“這不是你應該擔負的東西,現任魔尊手段並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