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為什麼呢?秦明箏也問自己。
——因為那只是一雙手而已。
除了煉器,顧遠舟總是習慣將自己藏於人後,他伸出那雙手,是關心,但也僅僅只是關心。
像是關心一隻停留在樹幹上的小鳥一樣。
不是託舉著讓它飛得更高,而是阻攔了那一條往前走的路。
“阿箏,你生氣了是不是?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嗎?”
顧遠舟追了上來,他急切地捏住秦明箏的衣袖,白皙肌膚落出來的那一瞬間,他才發現了那一圈被按紅的手腕。
顧遠舟瞳孔震了震,一時連語調都放輕了。
“是我傷害了你嗎?你是在因為這個生我的氣對不對?”
秦明箏沒說話,只是側目略過那雙總是澄澈著追逐法器的眼睛,漸漸的滋生出了一絲失望。
那失望並非洪流,只是耳邊的每一陣風都變得有少許沉重,扯著扯著,嘴角的笑意便也垮了。
“阿箏……”
“顧遠舟,”秦明箏搖了搖頭,平靜的拂下了他壓在袖子上的手,“你是知道的吧?我喜歡你……還有我臉上的這個印記。”
“阿箏,阿箏你聽我說……”顧遠舟急切地想要去抓她的手。
但剛有動作,就被身前的人制止了。
“我不要聽了,顧遠舟,”秦明箏聲音很輕柔,目光卻偏移了顧遠舟,直直望向了更遠的位置。
那裡沒有人,可她卻覺得,該是往前的時候了。
“顧遠舟,我不想再以你的名義站在所有人面前了。”
秦明箏忽然跑了起來,臉上的印記毫不消停,在涼風的侵襲下,逐漸變得愈發滾燙。
第一秒,她想起了與顧遠舟的初見。
第二秒,她想起了變故還未發生時,格外默契的他們。
第三秒,她想起了在自己目光中永遠耀眼的顧遠舟。
……
第不知道多少秒,跑到盡頭的時候,她只想到了自己。
“秦小姐,或許,你需要一點幫助?”
天光乍亮,繁寧抬眼,對她的到來毫不意外。
顧遠舟沒有跟上來。
秦明箏有些錯愕,剛想詢問什麼,就見一雙冷白的手伸到了自己面前。
“印記,解藥。”
江別鶴向來用詞簡潔,注意到她一直注視著身後的空檔,補充了一句:“這是繁寧讓江小姐做的。”
“只有第一個出來的人能見到我們,其他人都會均勻的分佈到秘境各處。”
繁寧歪頭,笑著接話:“嗯,或許這是對勇者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