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女人繁寧完全不搭理系統的誹謗。
她撐在欄杆上眺望著下面的人群,不僅不避讓別人看過來的目光,還主動招手打招呼。
陵遊抽抽嘴角,一把薅住那隻亂晃的手,小聲勸阻:“這樣是不是太引人注目了?”
就算換了個性別也很容易被聯想的吧?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繁寧仰望著溫和的日光,帶著十足的壓迫力散漫道:“畏首畏尾的話,很容易被人小看呢。”
“反正只要抓不到把柄就好了,心照不宣什麼的……那可不能讓人找上山門給我們判罪哦,”掛著紅色果子的串串在她手裡晃來晃去,陵遊能清晰感覺到她正在為這種場景的構想而感到愉悅,完全不顧其他人想法的愉悅,不,或者說,她就是正在為這些而高興著。
“如果掌門這就被人打上去了,我一定會嘲笑他的。”
陵遊:“……算了,我就當沒聽見好了。”
繁寧一拍他的肩膀,“少年人幹嘛這麼死氣沉沉的,放心,偉大的繁寧大人不會輕易拋棄小弟的。”
陵遊:“不,總感覺更不靠譜了啊。”
他揉了揉眉心,久違的又想起在妖獸之淵裡發生的一幕幕。
如果是繁寧的話,這種話說不定還真的很有可行度呢。
“你最近好像總是喜歡看著我發呆,”繁寧笑著湊近到陵遊耳邊,兩下將手指伸過長髮捏住了他的耳朵,驟然低下的曖昧聲線將他打了個措手不及,“是在想什麼糟糕的事嗎?”
陵遊低頭看著被她舉在咽喉上疑似威脅的木串尖,剛剛還緊繃的神經瞬間有些哭笑不得。
“明明是你這樣做比較多吧?”他說著,捏住那根木串平移了回去,“別玩我了,正事要緊。”
“秦明箏都要過來了。”
“嘁,這麼快就習慣了啊……真沒意思,”繁寧擺擺手,抓著欄杆往下一跳,瀟灑就往秦明箏的方向去了。
徒留被蓋章“沒意思”的陵遊本人滿頭黑線。
“別盯著我了,你盯著我也沒用啊,”他看著了像是防賊一樣的江別鶴,冷哼。
話是那麼說,陵遊的目光卻又再一次忍不住落到了繁寧的身上。
她正側著腦袋和秦明箏說著什麼,一縷陽光落在她抬起的指節上,印照出的肌膚瓷白如玉,言語間像是陽光都在為她俯首。
繁寧察覺到了這一縷目光,湊到秦明箏耳邊又說了什麼,引得她看向陵遊的方向,也跟著笑了。
“……那就明天,明天我會將東西都送過來的。”
陵遊追來時,就只聽見談話的尾聲,看到他,秦明箏略作思索,又往後接了一句:“兩日後就是煉器大會了,除了參賽人員,也能自行準備法寶的展示者,你看,要不要……”
“那就把他報上去好了,”繁寧笑眯眯走到陵遊身邊,順手摸了摸他臉上的面具,“名字是叫小黑還是小白呢?”
陵遊面上滿是黑線,忍不住吐槽:“我就不能擁有一個人類的名字嗎?”
“……就遊林好了。”
和繁寧如出一轍的取名方式,在某些知情人眼裡,簡直比招搖過市還要囂張。
秦明箏猶豫了一下,小聲勸道:“這樣可以嗎?神木的訊息這兩日已經徹底傳開了。”
要是在賽程之中插入了幾個一心只想殺人奪寶的“有心人”……他們這一行人最高才金丹的修為大概真的不夠看。
“沒問題哦,”繁寧卻並不怎麼在意,抬手理了理陵遊有些亂了的衣領,又看向正往這邊走來的江別鶴。
“別小看天才藥修啊,這種階段的話,完全夠用了。”
江別鶴本人可是煉得一手好藥,上能行針治病,下能放倒入侵者,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