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榮寧兩位老國公可還活著,手中更是掌控著神京城外不遠處的京營多有轄制皇權,擁兵自重,功高震主的嫌疑,徒惹來皇帝和太上皇滿心猜忌,心懷忌憚。
常言道:“睡臥之榻,豈容他人鼾睡?”
故而,在太上皇和皇帝的刻意打壓之下,這賈敬和賈政等人的成長自然也就有限了。
即便是想要科舉入仕途,改換門庭,卻也千萬難的事情。
這也才有了後來賈敬遠走道觀求神仙道,賈政用功苦讀聖賢書,卻只是落得一個“非進士不得升官”,大半輩子鎖在一個“小官”身上的命運。
而到了賈芸這一代人則是略微有所不同。
天下局勢已然清明,太上皇和皇帝掌控大權多年,倒也不必如同之前那般猜忌榮國府和寧國府,畏懼這功高震主的兩位早已經步入黃泉的老國公。
再合這榮寧二府多生養著這麼一群不成器的紈絝膏腴子嗣,那兩位皇帝自然也就是高枕無憂,再也沒有任何憂愁和忌憚往心裡頭去了。
遂才有了這賈芸的科舉狀元,賈元春進封鳳藻宮尚書,加封賢德妃的事情來。
賈芸理清楚這裡面的脈絡之後,雖多數是猜測,可是卻也接近幾分真相在裡面了。
之前賈芸甚至還仔細詢問過焦大,焦大嘴裡面的那一句話,到底是一個什麼意思。
回到之前。
賈芸看向焦大,說道:“焦大,你喝醉酒曾發瘋言瘋語,說那寧國府的眾人每日偷狗戲雞,爬灰的爬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可真有此事?”
因賈芸對焦大不薄又多有知遇,安頓晚年之恩德,遂焦大縱然心頭不願意對旁人談及此事,卻也願意跟賈芸說道一二,又才緩緩道出來寧國府內一個驚天動地的大秘密來,說道:“二爺,可知道寧國府的敬大老爺?”
“知道,他又怎麼了?”
賈芸疑惑地詢問道。
“此事卻是要落到敬大老爺頭上去了。”
焦大深吸一口氣,又才跟賈芸道出當年的實情來,說道:“那敬大老爺當年為了求科舉功名,進士及第,出人頭地,卻也是耗費了不少的心血,四處求訪名師和益友,增進自己的學問。不然的話,那進士及第怎可能如此輕易地就得來?”
“尋常人便是成就舉人都是千難萬難,就如同賈族義學的賈代儒,都那麼大一把年紀了,卻也沒有見到他考一個秀才回來。”
“二爺,也是經過科舉一路考舉上來的,應該也知道這科舉的難處!”
“不過,說來我一介匹夫卻在二爺這位狀元郎跟前討論什麼科舉功名,倒也是豬鼻子裡插大蔥——裝相了。”
焦大自覺著失言,又長嘆息一聲,繼續說道:“當年敬大老爺為了這科舉高中可是費了不知道多少的心血,可到頭心來本以為是幸福美滿卻還是落得一個極端悽慘的下場來。”
作為榮國府的老人,一路跟隨著寧國公出生入死到如今老邁的焦大,不知道曉得這寧國府內多少的秘密和陰暗見不得光的事情來,從他的口中得知的訊息應該是真的無疑。
“如何說來?敬大老爺高中進士,進士及第真可謂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情,如何算是悽慘呢?”
賈芸聞言卻更是迷惑起來了。
進士及第,若是放在尋常人家裡面,那可是直接就可以從族譜裡面單列出來一行名姓的,甚至都可以在這裡開族立譜,成一番大功名來。
如同榮國府的榮國公和寧國府的寧國公一樣,自成一脈。
無論是放在任何地方都不算是簡單無名之輩的。
焦大聞言則是搖了搖頭,苦澀地望著跟前的賈芸,又才悲切地說道:“此事卻是禍端的開始!原是那榮國府的大老爺賈赦跟我們寧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