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媽畏畏縮縮,瑟瑟發抖,不由得看向賈芸,說道:“芸哥兒,可莫要跟我開這等玩笑!我這個人膽子小,萬萬是經不住這般恐嚇的。”
“而且,我已經生育有一兒一女,早已經是老婦人了,怎麼能夠比得上金陵府那些年輕的千金小姐們呢?不如你再換一個條件,如何?”
賈芸身上的【嫪毐模板】的魅力值固然相當高,可薛姨媽不是趙姬那般的深閨怨婦,也不是呂不韋那種主動送人過來親近,就可以來者不拒的隨意人物,因而,薛姨媽就算是對賈芸因模板的原因,天生親近和多生好感,卻也承受不住這般孟浪的話語啊!
頓時間,薛姨媽臉色煞白,死死地抓住椅子的一角,眼神裡面流露出一抹不悅之色來,斥責道:“芸哥兒,你莫不是在羞辱我?”
說來之前他們雖然也見過面,卻遠不及今日的二見。
薛姨媽看著眼前的賈芸,沉思起來,“要是他敢胡來,我就喊人過來,諒他也不敢奈我如何!”
賈芸見狀也只是發洩心頭惡氣,卻也不是真心就要跟薛姨媽歡好,而今,惡氣盡出,也算是挽回了之前在薛蟠身上發洩不出去的怨念,於是,緩緩地恢復如初,說道:“薛夫人,我只是跟你開一個玩笑罷了!笑談耳!當真是讓夫人受驚了。這倒是晚輩的不對,也罷,這第三個條件就暫時擱置,我們來日再定,如何?”
“既然如此,那就來日再定吧!”
薛姨媽聞言見到賈芸並不苦苦相逼,心頭道:“或許也真的只是一句玩笑話罷了,偏就我這個蠢婦人,還真的就當了真!真是越老越糊塗了。”
旋即,薛姨媽穩定心神,看著賈芸,繼續說道:“芸哥兒,你且坐在這裡等著,我去給你取錢,去去就回來了。”
說罷,薛姨媽就起身離開了……
離開會客廳的薛姨媽至今還是心有餘悸,驚魂未定,走起路來也是魂不守舍的,腦海裡面始終迴盪著關於賈芸之前所說的話語,不知道怎地卻是落到心頭宛如種子一樣生根發芽了。
見到薛姨媽從裡面出來,守在外面的丫鬟急忙就走了過來,望著薛姨媽,說道:“大太太,你今兒是怎麼了?怎麼看上去精神恍惚的樣子?”
“沒事兒,就是為蟠兒的事情擔心罷了。”薛姨媽搖了搖頭,不願意多說這件事情。
畢竟,這種事情事關她的“清白之身”,那有自己胡亂說出去惹人非議的道理!
古代的婦女最重名節,當今天下也不是三國時期的天下大亂,禮崩樂壞的天下亂世,承平許久的太平盛世看似已經逐漸到來,因而,對於婦女的桎梏和封鎖也就越來越嚴苛起來。
盛世儒家執掌科舉和朝政,崇尚三從四德的貞潔婦女教育,以夫死守節,概不二嫁為準則,稍微流傳出去一些風言風語,那也是會鬧出很大的風波和亂子的事情。
深宅大院裡面的富貴權貴們,雖然不在乎這些東西,只是將這些道理拿來拴住底層人的思想和行動,但是,風氣彌散開來,縱是榮國府和寧國府這樣的頂尖豪門,卻也要忌憚三分流言蜚語,不敢將齷齪事情,家醜被外人知道了去。
因此,薛姨媽固然被賈芸的孟浪所驚擾,卻也不敢對外人談及,更不敢對自己的聰明女兒薛寶釵談及此事了。
要是跟薛寶釵說這件事情,只怕薛寶釵還不得鬧翻天了去!
薛姨媽離開了屋子之後,前往了庫房,支取了一萬兩銀子,命人拿上錢,跟著她一起回到了會客廳當中,放在了賈芸的跟前,說道:“芸哥兒,這就是一萬兩銀子的現銀了!你且收著,寫一個字據留在我這裡,免得你離開此地,後悔不認賬本了!那我可拿你沒有任何的辦法。”
此刻,薛姨媽將之前跟薛寶釵對演出來的話語,原封不動地說了出來,道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