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太皇帝沉吟了一下,看了看賈芸,淡然的眸子深處閃爍出來些許亮色。
因見賈芸仍舊望看著自己,也是微笑著站起身來,走到賈芸的跟前去,沉聲說道:“朕是天子,總管九州八荒之事,身旁也有能人和才人,偏獨缺你這等精忠報國的世才,你我君臣之間從此往後沒有不能說的事,無需迴避,此事就由你牽頭去辦吧!”
在雍太皇帝“好心”安慰之下,賈芸也是心知肚明為何這雍太皇帝會將這個得罪人的事情,交由自己來辦,從今往後只怕他就是類似於和珅那樣的人物,樹立起來的火把,燒死別人,也燒死自己。
賈芸卻不會拒絕,樂見其成道:“微臣領命。”
“好了,要是沒有其他的什麼事情,你就且退下去吧。”
雍太皇帝說罷,也便是趕人走了。
其實雍太皇帝說得好聽,不過是想要賈芸當一個存錢罐,以後趁機奪賈芸手中的銀子罷了!
不怕賈芸貪汙腐敗,就怕賈芸手中掌握兵權。
其實只要是賈芸沒有兵權,那就是空中樓閣,想要跟雍太皇帝鬥法,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賈芸卻是打算趁著這個機會,打壓異己,扶植黨羽,光明正大地奪權也沒有什麼太大關係,因為說到底,之前賈芸手中掌握的大權,並不足以讓賈芸走上臺前去手執牛耳,一則名不正言不順,無法服眾,二則也掌權不了多久就會被彈劾和罷黜。
而今賈芸有了雍太皇帝的背書,當不至於如此被動,只要賈芸暗中運作,推波助瀾,這滿朝文武大臣們,遲早就都是賈芸提拔起來的自己人。
至於那些寧死不屈,不肯和光同塵、同流合汙的清流們,自然也是不可能如此輕易就範,屈從於賈芸這般手段之下。
那麼這些人賈芸自也有辦法來對付他們。
常言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擋我者死!”
權臣如霍光,權傾朝野,便是皇帝都得看他的臉色,一旦等到霍光死去,整個霍家也就被連根拔起,死無葬身之地。
權臣如多爾袞,權傾朝野,活著的時候,封皇父攝政王,就連順治皇帝都要喊一聲亞父,就連順治皇帝的母親孝莊皇太后也都是那入幕之賓,可後來呢?待多爾袞死之後,順治皇帝直接將其從墳墓裡面挖出來,學春秋戰國時期的伍子胥掘墓鞭屍楚平王那般,將多爾袞的屍骸鞭屍,可見其心有多恨多爾袞。
權臣如和珅,權傾朝野,活著的時間,多麼風光無限,最終只是皇帝的一道命令,便是脫去朝服,含恨而死,辛苦經營和貪汙得來贓款也悉數被抄,妻女子嗣無一人可以得善終。
常言道:“讀史可以明智,知古方能鑑今。”
待賈芸真正位極人臣之後,那一步卻是不得不走的一步。
君臣相忌,相權和皇權之間古今都是鬥爭地極端激烈的。
因此,賈芸除非是想著讓自己的兒孫和妻女們未來也跟那些個前輩一樣不得善終的話,那麼他就必須要踏出那一步才行。
待賈芸離開皇宮之後,也是忙去寧國府一趟,並同大明宮內相戴權一道入寧國府內辦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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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京,寧國府。
此時的寧國府內賈珍並賈蓉、賈璉、賈薔等人此刻正在府內忙碌著,忽然聽到那外面有寧國府的小廝呼喊起來,不多久就瞧見一個寧國府小廝跑入到裡面的屋子來渾身上下熱汗直流,氣喘吁吁地望著眾人,說道:“珍大老爺,外邊兒大明宮內相戴公公和芸府的芸二爺過來了,正站在外面兒等候老爺們出去親迎呢!”
賈珍等人聞言立刻臉色大變,隨後,連忙就帶著眾人趕了出去,落到外邊兒來,才望見那剛站在門口不久的戴權和賈芸。
遂獨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