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寧國府。
賈珍遇襲的事情,鬧的滿城風雨,幾乎整個神京的清貴人物都得到了訊息。
不少跟賈府親近的人也陸續前來探望賈珍,就連當朝皇帝也是有所耳聞,派宮裡面的太監過來詢問了一下具體的情況,指定京兆府的人負責調查這件事情,還寧國府一個公道。
只是這件事情來的蹊蹺,歹徒又是蒙著面容,身穿黑衣服,人數多少尚且不能確定,案發時辰又是在晚上的時候,月黑風高,沒有任何一個目擊者見到行兇之人的真面容。
就連賈薔這個最先嘶吼求救的目擊者也是在甦醒之後,搖了搖頭,道:“那天晚上很黑很暗,我確實是沒有見到這些強盜到底有幾個人,又長著什麼模樣。”
高矮胖瘦,人數多少,一概不知。
這種沒有任何頭緒的案子,根本就調查不了。
索性,後來賈珍沉思許久,這才回憶起來,那一天晚上他許是聽到了至少兩三個人交談的聲音,又從賈芸故意透露出來的人名當中回憶起這個人的名字來,對著前來詢問的衙役捕頭,說道:“這些強盜裡面其中有一個人叫做白展堂。”
“白展堂?江湖上沒有聽說過有這號人物啊!”
負責調查此案的捕頭,也是整個神京有名氣的神捕,名為張昭,當他了解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也是找不到頭緒,更不要說在規定的時間之內,將這個案子給結案了。
一時間,他心頭壓力倍增,宛如一座五指山壓在心頭,讓人喘息不過氣來。
“白展堂?恐怕是騙人的謊言吧!”
思考片刻之後,以他平日裡面斷案的經驗來判斷,這應該就是誤導的訊號,當不得真。
“最近府內可有財物上面的損失?”張昭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賈珍,沉吟道。
入侵寧國府的強盜,無非就是過來圖謀家財,只要能夠找到這些人銷贓的地方,那麼他們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幕後的強盜們了。
賈珍聞言也是一愣,這件事情他還真的是回答不上來,趕忙看向身旁的尤氏等人,詢問道:“府內可有財物丟失?”
“有的。”
秦可卿的丫鬟寶珠見狀也是站了出來,看向張昭和賈珍,說道:“少奶奶的珠寶首飾丟了,也是之前的事情了。”
經過這麼一說,賈惜春身旁的丫鬟入畫也是醒悟過來,上前嘀咕了一句,“我家小姐的珠寶首飾也曾丟了一些。”
一時間,寧國府裡面的盜竊問題被擺在了明面上來了。
之前丫鬟和奴僕手腳不乾淨,偷拿府庫裡面的東西事情時有發生。
賈珍昏庸無能,賈蓉只顧風流,寧國府的管家賴二又是一個貪汙腐敗的頭頭,一家子人從上到小,就沒有不貪不佔的玩意兒,沒有一個是乾淨的。
因而,寧國府的風氣甚至在某些時候還要比榮國府更為糟糕。
至少榮國府尚且還有王熙鳳這等鳳辣子在支撐著,管理榮國府的家務事情,上上下下的事情至少也還算是處理得當,沒有像寧國府這般漏洞百出。
有了由頭,聽了聲音,張昭也是心頭有所算計。
“既是找不到那些強盜,不如將這些寧國府內盜竊東西的奴僕給抓了去,嚴刑拷打之下,不怕他不認罪。”
賈芸設計的天衣無縫的計劃,讓張昭無從入手。
也不太可能有人真的懷疑到賈芸和賈薔等人的頭頂上來。
畢竟,賈芸他們沒有拿走寧國府內的一針一線,只是過來暴打了賈珍一頓,就是單純為了打人。
這種事情,沒有鬧出人命官司來,賈珍現在調養幾日以後,身體也日漸好轉,京兆府又沒有辦法抓住那個真正的強盜和兇手,皇帝和朝臣又逼迫的緊張,所以,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