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之人梗著脖子,理所當然的回應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因為要洗淨身上的汙穢。”
程昱揮手開扇,輕輕扇了兩下,言辭犀利道:“錯,這洗澡,是因為只能洗掉你身上的汙穢,卻洗不淨你心中的骯髒。”
“這人心是髒的,看什麼都髒!”
臺下的那個人的表情,由剛開始的從容自若,變得有些驚詫。
他皺著眉頭,面帶怒意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帥?”
“你真當我王家是擺設嗎?”
他話音一落,手裡握著的酒盅“砰”的一聲砸在桌上。
酒盅碎裂,酒水順著桌子邊一滴滴落在地上。
霎時間,二樓的聲響引來了一樓的四名身穿黑衣的大漢,他們每個人都腰間還挎著佩刀。
看樣子,這四人似乎是這個姓王的家奴或者侍衛。
反觀臺上的程昱,眼中沒有絲毫波瀾,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道:“不,不是。”
“我從來沒有當你王家是擺設。”
臺下那個姓王的人,以為程昱被自己王家的名號給嚇到了,大笑道:“哈哈哈,不拿我們王家當擺設就好,算你有點見識。”
“那......既然這樣,你給我磕個頭認個錯,我就大發慈悲的饒了你的口出狂言,就不和你計較那麼多了。”
“咱都是文化人,也沒那麼不好說話,你說.......對吧?”
程昱瞬間被氣笑了,微微搖頭道:“你說的有點道理,確實。”
“我是錯了。”
聽到程昱的話,臺下姓王的男人,表情深邃,傲然道:“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可是貌似你道歉的方式有些不對啊,我本人不是很滿意。”
“你應該跪下,磕頭認錯,明白嗎?”
程昱不為所動,笑著道:“怎麼磕頭認錯法?我從來沒學過,不會啊。”
那四個大漢,其中一個人跳出來,大大咧咧道:“這都不會?”
說話的那個大漢,把佩刀扔到旁邊的桌子上,一邊衝著臺上下跪,一邊說道:“廢物,看好了,我教你。”
“砰,砰,砰。”
大漢跪下就磕頭,這聲音一聽就實在,這瓜絕對保熟。
磕完還不忘了惡狠狠的問程昱:“我教明白了嗎?”
程昱這一看就是有素質的人,他沒有問學沒學會,反而是問教沒教明白。
程昱一臉人畜無害,他搖了搖頭道:“看著有點明白了,可是這姿勢沒太看清楚。”
都不用程昱問能不能再演示一下,這大漢直接把動作放慢十倍,逐幀分析給程昱聽:“首先,咱們需要雙膝跪下,然後面對需要道歉的人,磕頭的時候,一定要真誠......”
程昱好似真的在學習一般,時不時還向這大漢提問題,很謙虛的討教著。
......
臺下姓王的男人一臉黑線,他不由得看向另外三名大漢:“這貨是誰招進來的?”
那三名大漢立刻與他撇清關係,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不是我。”
“我也不知道。”
“俺可沒這樣腦癱的兄弟。”
這一幕,可讓坐在角落裡的正與賈詡交談的趙平給笑壞了。
剛開始,程昱還正氣凜然的,轉眼間就戲耍他人於股掌之間。
這貨沒跑了,肯定也是一個老六。
趙平忍不住衝著臺上喊道:“人家本來就傻,你還耍人家,給壯傻子買瓜子去!”
臺上的程昱沒聽懂趙平最後的一句話,可前兩句倒是聽明白了。
心中暗想:看來,此子不簡單,居然能看出來我在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