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幾個威風凜凜的羽兵營侍衛便風風火火的來到了牢門前。
“醉春樓的懷玉出來”,冰冷的命令聲傳來。
慕容辭憂好似沒聽見般往後退了一步,倒不是他故意不出來,而是壓根沒意識到是在叫自己。
一個侍衛極不耐煩的甩出鞭子吼道:“媽的……”
眼見侍衛的鞭子飛來,慕容辭憂知道自己現在沒力氣去接,於是腳下一滑摔倒在地,手上也慌慌張張的摸索著。
那侍衛見沒抽中慕容辭憂頓時覺得掃了面子,於是暴怒起來:“媽的,出來”,說著就抽出鞘中的利劍朝他走去。
見狀,阿毅捂著胳膊大喊起來:“哎呦,哎呦,胳膊好疼啊,救救我呀”,牢裡眾人頓時亂成一團,有的去扶阿毅,有的大聲驚叫著……
“夠了”,一聲厲喝,眾人立刻噤若寒蟬,自覺的讓出一條路來,衛祺上前一把拎起慕容辭憂的脖領,一言不發的拖著他往外走。
牢裡眾人紛紛探頭去看,只見慕容辭憂被綁在生死架上,鐵鏈鎖住了他的手腳。
嘩啦,一桶髒水潑在慕容辭憂身上,順著他的傷口沁入皮肉,慕容辭憂苦笑一聲心裡暗自道:“還真是天道好輪迴……”
衛祺氣定神閒的坐在高椅上注視著他:“昨晚亥時你和誰在一起!”
慕容辭憂卻答非所問:“昨晚是什麼日子?”
衛祺端著茶杯的手微微頓了一下,他擰起眉毛看著的眼前少年,與其他胡攪蠻纏的囚徒不同,這個少年的語氣很是真摯,似乎真的很想知道昨晚的時間。
一旁的侍衛看不下去,又拿出皮鞭狠狠抽在他身上:“媽的,別裝傻!統領問你去幹什麼了?”
被綁在木架上的慕容辭憂避無可避,右邊的臉頰被抽開一道口子,血珠滴滴答答的滑入嘴角散開一片腥甜……
“妓院裡接客接的忘了時日有什麼稀奇,我確實不知道昨晚是什麼年月……”,慕容辭憂吐出血水自嘲起來。
啪,皮鞭再次飛來,只是這次卻被衛祺牢牢抓住了:“宣仁九年元月五日亥時,你在哪裡和誰在幹什麼?”
慕容辭憂心思動的極快:“宣仁九年?看來自己已經死了整整九年了,九年,那可真是足夠久了,久的足以改朝換代,久的足以忘卻故人……”
慕容辭憂心裡翻江倒海的波動著,臉上卻平淡如常利索的搪塞著:“哦,那天啊,我在接客啊,只是那天客人特別多,我累的記不住了”,說罷他又嬉笑了兩聲。
衛祺不想再聽他廢話抬手就要拔劍,就在這時,有個侍衛急急匆匆的跑來附在他耳邊悄聲說著什麼。
衛祺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一把將已經拔出半寸的利劍按回劍鞘:“把他們都關回牢房去”,說罷就急匆匆的走了。
走下賭桌的阿毅,又恢復了少年純真的心性,他一把接住被扔進來的慕容辭憂,將他扶到角落裡休息。
阿毅看著他一身奇怪的紅衣又滿身傷痕,於是好奇的關心道:“兄弟,你還好嗎?你是為什麼被關進來了呀?”
慕容辭憂依舊淡淡笑著:“殺了人”,這是他的心裡話,他總覺得一定是上輩子自己殺了太多人,才遭了這樣詭異的報應。
撲哧一聲,阿毅哈哈大笑起來,直笑的捂著肚子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停下來,他揉揉自己笑僵的臉嘲笑道:“哈哈哈,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你可別逗我笑了......”,說著,就又哈哈大笑起來。
阿毅邊笑邊不動聲色的環顧了一圈,見眾人都各自去休息了,他朝慕容辭憂貼的更近些,悄咪咪的懷裡掏出兩個骰子來。
原來趁著剛才一片混亂,阿毅悄悄從水桶裡將所有骰子撈了上來,果然不出他所料,慕容辭憂手裡的骰子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