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辭憂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都酸脹腫痛著,他想挪動身子卻動彈不得,睜眼之際卻是一片漆黑,張嘴之際卻被什麼東西堵著,言語不得。
就在這時,慕容辭憂忽然聽到一陣不甚清晰的言語聲,他忙安靜的聽著,卻是嘰裡呱啦的胡語......
慕容辭憂雖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卻隱隱猜到自己的處境可能不太好。
澤兒哥哥呢?
慕容辭憂心裡一驚,轉動著手腕四處摸索起來,果然下一秒就摸到了一雙冰涼的手,是澤兒哥哥嗎?
慕容辭憂心裡一動,忙一把握住那手,又小聲說著安慰的話,可是嘴裡被堵的嚴實,安慰的話也變成幾聲嗚嗚嗯嗯的哼噥......
只剛握了一下,慕容辭憂的手就被宋濟澤拍了一下,他以為澤兒哥哥生氣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收回手。
可下一秒,宋濟澤竟又主動牽住慕容辭憂的手,在他手心裡一筆一劃的寫著什麼......
慕容辭憂覺得有些癢癢,以為他在和自己玩鬧,可仔細分辨間,才發現宋濟澤不是胡鬧而是在寫字。
宋濟澤每寫完一字,慕容辭憂便輕嗯一下表示明白,直到他不再寫了,慕容辭憂才將他寫的所有字串聯起來:胡人綁架,逼父投降......
慕容辭憂心裡一驚,立刻拉過宋濟澤的手,在他手心裡畫著,“留......線......”
只是剛寫到第二個字,慕容辭憂便停住了,眼下兩人都被綁的結實,別說留下什麼線索,就是想移動也不好實現。
慕容辭憂思索了片刻,他忽然想起自己藏在腰間的生死牌,忙轉動手腕去摸,可不論怎麼用力都摸不到那塊牌子......
情急之下,慕容辭憂一把扯住宋濟澤的手腕,往自己的腰間摸。
宋濟澤先是一愣,而後猛的的收回手,慕容辭憂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唐突了,於是忙在他手上寫起來:“牌、腰......”
宋濟澤立刻領會了他的意思,猶豫了一下還是探手去摸,果然在靠近腰帶的地方,抽出一小塊冷硬的東西。
宋濟澤將那東西遞給慕容辭憂,慕容辭憂熟練的解開上面纏著的藤條,一塊雪亮的牌子露出來。
那牌子是慕容辭憂從爹爹那求來的,他從小就很喜歡爹爹脖頸裡的牌子,終於在十二歲生日時,爹爹也送了他一塊相似的牌子,為此他高興了許久。
不過後來,慕容辭憂覺得那牌子有些普通,於是悄悄在磨刀石上,將那牌子的一邊磨的鋒利,如此一來,雖然不能戴在脖上,卻實實在在的成了他雕刻桃木劍的好幫手......
慕容辭憂用那生死牌尖利的邊緣,來回摩擦著麻繩,不知過了多久,直磨的手腕生疼,才終於割斷了其實並不粗的麻繩。
慕容辭憂連拽帶扯的弄開麻繩,扯掉嘴裡的布條和眼上的黑布,又小心翼翼的幫宋濟澤解開了繩索。
等宋濟澤拿下眼罩,慕容辭憂這才看清,他臉上被馬蜂叮咬了好幾個紅腫的小包。
慕容辭憂有些愧疚的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他還沒說完,宋濟澤就捂住了他的嘴:“噓,小聲點......”
說著,宋濟澤又環顧了一圈四周,只見周圍擺著幾個棺材,他旋即反應過來,是義莊,他們被綁到義莊了!
眼見,只有一扇進出的大門,慕容辭憂輕輕拍拍宋濟澤的肩膀,又附到他的耳邊輕語:“澤兒哥哥你在這裡等我,我去看看”。
說著,慕容辭憂就小心翼翼的溜到窗邊,透過縫隙,果然看到幾個身強力壯的胡人,正堵著大門圍在一起商議著什麼......
見狀,慕容辭憂皺著眉頭,對宋濟澤搖搖頭,示意他不要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