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大家再堅持幾日,一切便都順利的結束了”,李季說著,忍不住又拍拍張順的肩膀。
張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追問著:“副統領,接下來怎麼做?還是看著他們嗎?”
“嗯!張順,你今晚好好休息,明日開始繼續嚴加看管柴房裡的侍衛和郎中”。
“另外再找人看著那個使者,不允許他出門,吃喝拉撒全在屋裡解決,也不允許任何人探訪,尤其是霍雲!若是那使者催著進行點額,便說霍老將軍夜觀天象,兩日後才是吉日才能舉行點額儀式!”
張順認真聽著,李季每說一點他便默唸一條牢牢記著。
“對了,跟霍雲說我受了傷,要靜養休息不見任何人。”
“是!”
李季又轉頭對陳平道:“陳平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再帶隊去前線守著,將我的令牌拿給霍永文將軍,讓他做些任何人都認不出的裝扮,然後秘密回郡裡,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陳平也接了令牌拱手稱是。
眼見時間不早,李季忙道:“快去休息吧,明天又要忙了!”,陳平和張順拱手拜了,紛紛退出去,李季吹了蠟燭,累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動了李季,李季下意識的抽出匕首,卻見自己在客房裡。
門外響起霍雲的聲音:“副統領,我是霍雲,剛才才知道你身體不適,忙來探望。”
李季也不開門,只揉揉太陽穴,沙啞著嗓子懨懨應著:“多謝霍將軍關心,我染了風寒,無法見客!”
“無妨,風寒而已,我來給你倒杯水吧”,霍雲推著門就要進來,卻被門口的營衛攔住。
眼見要起爭執,李季又道:“霍將軍身體健壯自是無礙,只是馨兒姑娘現在還傷著身子,若是再病,怕是......”
果然,此話一出,門外的霍雲不再推門了,他輕聲道:“副統領考慮的周全,是我唐突了,那我改日再來了......”
李季悶在屋裡,直等到中午,才又有人敲門:“副...副統領......我來送藥”,那女人含糊不清的說著,連音調也聽不清楚。
守門的營衛剛想趕她走,李季卻從躲在門後開了門。
一個腰背佝僂的老嫗,提著一個籃子,晃晃悠悠的走進來,李季躲在她身後悄悄觀察一番,而後猛地關上房門。
房門緊閉的那一刻,那老嫗原本佝僂的身軀,竟陡然舒展開來,一雙粗糙的大手從袖中伸出,不斷的捶著腰桿,小聲嘟囔出來的卻是渾厚的男音。
“副統領,你可真是會給我出難題......”,李季一把捂住霍永文的嘴,示意他小心門口的侍衛。
霍永文忙壓低了聲音,輕聲道:“副統領,何事這樣著急?這敦煌郡上下幾乎沒有不認識我的人,你竟讓我繞過那麼多人來尋你!”
李季卻不說話,只上下打量著霍永文的裝扮,如果說鬢邊的白髮不算什麼,那他袖口的油漬,裙身的褶皺補丁簡直是神來之筆,想必是專門找婆婆借的。
李季知道自己沒找錯人,也不再言語,只拉著霍永文到桌邊,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我”字,又畫個箭頭寫了“霍老將軍”幾個字。
霍永文一看便明白了李季的用意,他頓時吃驚的睜大了眼睛,剛要開口詢問,卻見李季朝他搖頭,只好也沾了茶水在桌上寫了:“為何?”
李季迅速抹掉霍永文的水字,在一旁寫了:“點額”。
霍永文略一思索便明白的透徹,如今霍老將軍身故,斷然不可能參加點額,找人代替完成點額,迷惑契丹賊人使其不敢輕舉妄動,才是首要之務......
霍永文脫了那身舊衣,挺直脊樑舒展臂膀開始行走,李季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