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慕容辭憂耳邊一直迴響著,震天響的佛經聲,由剛開始的清晰洪亮,到最後混沌成一片模糊的低語,他回想起前世自己也曾送念慈來這寺廟......
伽藍寺門前,念慈摔在臺階上,棠不苦心疼的皺起眉毛,可轉身卻換了一副嬉笑不屑的面孔。
“傻和尚,你真當我多喜歡你呀,幻化寺燒燬的那一天起我就自由了,要不是你這個拖油瓶跟著,我早就行走江湖去了,呸!”
念慈看著棠不苦滿臉厭棄的神情呆住了,他止住了哭聲,不可置信的看著棠不苦,怯怯的喊了一聲:“棠...棠不苦?”
念慈,對不起,等我查明住持慘死的真相,等我幻化寺眾僧的仇,我一定來接你......
棠不苦心裡應著,卻強忍著沒有回頭,他飛速跑下臺階,生怕自己一回頭就忍不住要帶走念慈。
“哥哥,哥哥,你怎麼了?”
慕容辭憂被一雙小手搖醒,他下意識的抱住那人輕聲喚著:“念慈,對不起,我......”
“哥哥,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慕容辭憂這才看清,眼前的不是念慈而是懷禮,他苦笑一下卻說不出話來。
懷禮繼續道:“念慈是誰?哥哥在夢裡一直叫他的名字。”
慕容辭憂忙捂住懷禮的嘴巴,又看看門口,見沒人過來,才小聲叮囑著:“我...我做噩夢亂說的,千萬不要告訴法師”,懷禮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咚~嘹亮的鐘聲響起,懷禮早已穿好衣服,於是跳下床幫慕容辭憂拿來衣服,等慕容辭憂穿好衣服,懷禮也疊好了被子,慕容辭憂欣慰的摸摸他的小腦袋。
一開門,慕容辭憂就看到院裡的眾人,阿毅似乎還沒睡醒,伸著懶腰打哈欠,天賜低著頭跟在他旁邊,而夢溪身邊則立著一個少女,一直昏迷的少女似乎清醒了......
幾人互相點頭示意,便一起去了齋堂,不大的齋堂上坐滿了人,趁著僧人唸誦經文的間隙,慕容辭憂眼神來回尋覓了好幾次,可始終沒看見宋濟澤.....
吃罷齋飯,眾人剛從齋堂走出來,就迎面撞上宋濟澤和住持,只見那住持兩個鬆鬆垮垮的眼圈,都積著濃重的黑色,很疲乏的樣子......
那住持沉聲說了幾句,僧人們雙手合十應了,便紛紛忙碌起來。
“住持說了什麼?”阿毅有些好奇的望向夢溪。
夢溪還沒開口,宋濟澤卻主動解釋起來:“誦經超度封入棺槨,轉世輪迴早登極樂”,他明明是解釋阿毅的困惑,可不知為何,眼睛卻緊緊盯著慕容辭憂......
慕容辭憂總覺得他話裡有話,卻沒想明白其中的緣由,剛想拉著懷禮施禮離開。
卻又聽到宋濟澤沉聲道:“一炷香後,眾人隨我上山送那苦行僧”,說罷,剛想轉身。
夢溪身邊的少女卻低聲哭起來:“法...法師,我實在害怕,我能不能......”
夢溪忙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又替她辯解著:“法師,那裡陰氣太重,她剛恢復神志,還要多加休息.....”宋濟澤稍加思索,輕嗯一聲答應了。
眾人各自回屋休息。
夢溪送薩麗進屋,又輕聲囑咐她:“你留在寺裡好好休息”,說著,她又給薩麗掖了掖被子,“謝謝你,你對我真好”,薩麗笑著抱住夢溪。
夢溪愣了一下,剛想推開,卻想著她大病初癒,於是也拍拍她的肩膀鼓勵她:“好好休息好好吃飯,很快就能痊癒了”。
一炷香後,院子裡多了一具船型棺槨——兩端尖細而中間寬大。
“這是什麼怪東西?”阿毅剛想走近看的更清楚些卻被夢溪拉住了:“別亂動,那是棺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