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辭憂心裡暗罵一聲。
“呵,不去就不去,何必這麼生氣呢!”慕容辭憂打著哈哈又折返回去,只是實在尿出來於是搪塞道:“都怪你,嚇得我解不出來了!”
“黑無常”也不言語只是默默收起利劍,繼續雙手抱胸巡視著四周。
慕容辭憂重新回到座位,一轉頭卻看見宋濟澤雙目微閉盤坐在椅子上,沒有了白日裡的冷峻凌厲卻多了幾分溫潤恬淡,真如一尊入定佛像般,慕容辭憂一時看到入了神,直到腿磕到凳子上才回過神來。
這響聲驚醒了宋濟澤,他睜眼掃了一圈,正好看到慕容辭憂一跳一跳的揉著膝蓋,慕容辭憂看著宋濟澤凝眸注視的目光,一時有些慌亂,乾脆轉過身去。
這下宋濟澤和“黑無常”都醒了,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溜出來!”如此想著,渾身的疲乏如洪水般席捲而來,慕容辭憂再也支撐不住昏睡過去。
等阿毅叫醒慕容辭憂的時候已日上三竿了,小二已送來了飯食,眾人美餐一頓後卻並無其他動靜,就連午餐和晚餐也是在房裡吃了。
就在慕容辭憂準備問何時出去時,阿毅率先耐不住寂寞了,他小心翼翼地問著:“師傅,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今晚先去尋那胡商!”
“昨夜為何不去?”
“今夜子時才月圓”,說著宋濟澤推開窗,慕容辭憂望過去,如墨天幕上掛著一輪半圓皎月,他頓時明白了其中緣由,怪不得醉春樓尋那胡商尋了多日都找不到蛛絲馬跡,原來要等月圓之夜!
傍晚時分,眾人帶好面具走出酒肆,街上依舊是一派節日的氣氛,還有不少人帶著面具遊玩,幾人沒入人群朝著醉春樓走去,任誰看了都是去尋歡作樂的,只是拐到一處街角眾人便穿進小道,那裡已備好了馬匹。
眾人翻身上馬疾馳片刻便來到了月老祠,又拐進道士說的右側樹林,跑了一陣,忽而慕容辭憂聽到一聲怪異的脆響,他意識到快馬的鐵蹄一定踩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就在他想要提醒阿毅的時候,卻見宋濟澤已勒停了快馬。
與此同時那少女也驚呼起來,“停,停下,是這裡......”,聞言,眾人都勒住韁繩停下腳步。
“為什麼停下?”“黑無常”質疑道。
“鬼叫...那晚我也聽到過這樣的鬼叫”,那少女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聞言,眾人從馬上下來,只見四處都是土路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便又牽著馬倒回去邊走邊小心的檢視著,“那是什麼?”在“黑無常”的提醒下,眾人看到一處草叢不尋常的凸起著。
阿毅撿起一根木棍小心翼翼的挑開那團雜草,隨著雜草逐漸被撥開,一股腐敗的臭氣撲面而來,宋濟澤左手扯著慕容辭憂,右手扯著阿毅往後退了幾步。
“黑無常”忙點燃了火摺子,眾人這才看清雜草下藏著一排形態各異卻青面獠牙的惡鬼石像,不論是瞪出眼眶的巨大眼球還是尖利如刺的牙齒,都讓它們散發著無法言說的恐怖陰森,彷彿剛從地獄深處爬出來。
然而,令人費解的是,每一尊石像的臉部都缺失了一半,缺口整齊劃一似乎是被某種更為強大的力量硬生生地劈去一般,一切變得越發撲朔迷離起來。
阿毅好奇道:“奇怪?這裡怎麼會有一排石像?”
“是鬼市的入口”,“黑無常”突然反應過來。
“什麼?鬼市?”阿毅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伸手去抓身邊的人,可一抬頭就對上宋濟澤審視的目光,他有些心虛的鬆開手忙去抓慕容辭憂的胳膊了,可一回頭髮現宋濟澤依舊盯著他,目光裡似乎還帶著慍怒,阿毅忙鬆開手站到後面去了。
“前不久我們調查使者命案的時候曾聽人提過“鬼市”,他們雖然都沒記住“鬼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