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這一切,他等了一會兒,見慕容辭憂還不將手遞過來,便又走近幾分將自己的手遞過來。
眼見時機成熟,慕容辭憂猛然從浴桶裡站起來,驚叫道:“哎呀......”
聞聲,宋濟澤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了慕容辭憂光溜溜的胳膊,慕容辭憂一把攥住了宋濟澤的手:“多謝,法師.....”
宋濟澤明顯愣怔了一下,往後一撤掙脫了慕容辭憂突如其來的“友好”。
“哎呀......”,慕容辭憂嘴上驚叫著,整個人故意朝宋濟澤倒去,臉上還帶著盈盈笑意,宋濟澤凝神聽著以為慕容辭憂出了什麼意外,忙伸手去拉他。
慕容辭憂便順勢纏抱在宋濟澤身上,溼漉漉光溜溜的身子緊緊貼著,消解了宋濟澤一身的涼氣,慕容辭憂又故作嬌嗔著:“法師,你弄疼我了......”
懷玉雖是少年郎,可醉春樓為了將他們賣出更好的價錢,於是在棍棒和湯藥的調教下,他的聲音細軟纏綿,發起嗲來連女娘也自愧不如,現在他又故意嗲聲嗲氣的挑逗著,聽著慕容辭憂自己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待慕容辭憂將手指滑向宋濟澤的臉頰,宋濟澤已神色自若的將他推開了。
慕容辭憂重新跌坐回浴桶,四濺的水花,在宋濟澤的白玉錦袍上洇開一片難看的水漬,連帶著他腰間的香囊也被完全打溼了,宋濟澤臉色沉鬱的走了。
望著宋濟澤遠去的背影慕容辭憂頗為得意,只是奸計得逞的快意還沒持續多久,他忽然注意到自己身下那物不同尋常的挺立著!
原本只是想捉弄宋濟澤的,這下倒好,偷雞不成蝕把米,到底是個經不住挑逗的少年,想著想著慕容辭憂心底蔓延開一片苦澀……
“哥...哥,哥哥.....”,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響起,慕容辭憂扯過屏風上的帕巾胡亂擦了擦,又隨手扯過袍子裹上。
小懷禮正端著一個湯碗一步一緩的走進來,他一邊緊緊盯著碗裡滿滿的湯藥生怕灑出來,一邊又要小心邁過那道極高的門檻,兩隻小眼睛忙得不可開交。
“哥哥,你好些了嗎?”
“嗯......”,慕容辭憂敷衍著。
“哥哥,先生說讓你喝這個,說是...說是可以靜靜心什麼的”,小懷禮一臉天真的說著。
“靜心?”慕容辭憂冷笑一聲,接過湯碗把藥倒在浴桶裡,小懷禮嚇了一跳,忙跑過去阻攔可為時已晚,看著和洗澡水混為一體的湯藥,他疑惑道:“哥哥,這是喝的藥,你怎麼倒了?”
“我已經好了不需要喝這個”,慕容辭憂套上衣服,心猿意馬間系錯了帶子,懷禮又上來幫他重新系著。
“啊,哥哥你好了?那我們是不是又要回醉春樓了?”一說到醉春樓,懷禮懵懂的眼神裡滿是恐懼,連帶著小手也顫抖起來。
“你想回去?”慕容辭憂明知故問道。
“不想,不想”,小懷禮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
“你覺得跟這裡的和尚一起生活怎麼樣?”
“很好啊,但是還是跟哥哥在一起最好”,懷禮沒聽出他話裡的意思,一臉天真的說著。
慕容辭憂知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的道理,可他從沒想過要一直帶著懷禮,於是假裝沒聽到不再應他。
慕容辭憂剛從浴桶裡出來就覺得有些頭暈,幸好懷禮扶住了他才不至於倒下,兩人一步三停的朝臥房走去。
一路上,慕容辭憂思索著對策,即便他不甚精通藥理,可日日胸悶氣短也讓他察覺出不對勁來,想必這具身體裡的毒素靠藥浴無法完全解除,還是要想辦法找到五石散的解藥。
正想著,卻聽到小懷禮清脆的問著好:“見過法師”。
還真是冤家路窄,慕容辭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