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身,又一把拉住棠不苦焦急道:“棠兄,要我說,你最好還是離那個宋濟澤遠些”。
棠不苦被他扯的分了神,再回頭時卻已經看不見宋濟澤的身影了,他喃喃的重複著:“宋濟澤?”
“你認識他?”阿玖明知故問道。
棠不苦搖搖頭追問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似乎是個很難的問題,以至於剛才一直喋喋不休的阿玖,現在也託著下巴沉思起來,棠不苦繼續追問著:“你不認識他?”
阿玖這才小聲道:“呵,京都和他相關的傳聞滿天飛,我就是想不認識也都難。”
聞言,棠不苦來了興致,也不管前面的世家子弟正進獻著什麼稀世珍寶,乾脆拉著阿玖坐在菩提樹下,催促著:“阿玖,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給我聽聽”。
“這宋公子可是京都宋仁遠將軍的長子。聽說他出生的時候臉上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把媒婆都嚇暈了,但人家有個好爹啊,那宋將軍很是疼愛他,自幼便名醫好藥的伺候著,這才長這麼大......”
慕容辭憂這才明白宋濟澤為什麼總是帶著帷帽,又繼續追問道:“然後呢?”
“雖然是個病秧子,但腦子到很好使,眾人都說他五歲能詩,七歲能文十二歲能辯古今,學識淵博的連翰林院學士,也誇他天資聰穎過人”,阿玖開啟了話匣子。
“要我說,宋公子實在是個難得的好人,我有個同鄉在他府上幫傭,常常向我們炫耀得的賞賜,宋公子從不仗著自己天資過人就恃才傲物,脾氣更是出了名的溫良,京都名士都很喜歡和他交往,我家公子曾經為了和他交好,遞了好幾次名帖都沒見到他,所以才對宋公子很不......”
說道這,阿玖又搖搖頭,明眼人一看便知他的意思,那就是他家公子不喜歡宋濟澤。
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原本是不好對外人說的,只是阿玖心裡恨極了自己那個只知道吃喝嫖賭又嗜虐成性的主子,況且他篤定棠不苦就是個沒有什麼城府的山間少年,又看棠不苦聽得如此入迷,阿玖從沒意識到自己竟有這樣重要的時候,虛榮心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阿玖的話還沒說完,眾人就聽到一聲甕聲甕氣的哭喊聲:“疼...疼...”,嘩啦,一堵人牆朝那喊疼的人湧去,棠不苦被擋的嚴實,他跳了好幾下才勉強看到,轎輦上的曹忠正捂著他那水缸般的粗腰叫喊著。
曹慕之全然不顧其他世家公子還在獻禮,便粗暴的打斷了:“玄心住持,舟車勞頓了多日,我家公子的舊疾發作了,急需休息”。
聞言,住持雙手合十念著:“阿彌陀佛”,念一法師笑的和藹,忙分配了眾僧人將各家公子引到禪房休息,這場鬧劇終於到此落下了帷幕。
隨著人群,棠不苦也回到西間禪房,他走到床邊看到念慈正睡得香甜,只是一旁的被子卻鼓鼓囊囊的,他掀開一看,發現被窩裡竟還放著那幾個鴛鴦蛋。
棠不苦苦笑一下,看來唸慈是當真了,他揉揉自己有些痠疼的小腿,剛準備脫鞋睡覺,就聽到外面響起敲門聲。
“棠師弟,念一法師讓我們去庫堂睡通鋪”。
棠不苦一聽便明白了,一定是準備的禪房不夠分了,所以他們的房間也要讓出來,自己倒是無所謂在哪裡睡都一樣,只是念慈年紀小身子弱睡在地上怕是......想到這他有些不開心的撇撇嘴。
門外的響動無形的催促著他,棠不苦只好一邊應著一邊去開門,見門口站著念明師兄,棠不苦問道:“師兄,念慈可以在這裡睡嗎?”
雖然平日裡大家都很寵愛念慈小師弟,可眼下念明也不能擅自做主於是道:“聽說要住在這裡的公子很喜歡清淨,不過你先別急,我去和師父說說就來”,說著轉身就要走。
棠不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