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看了眼那幾個已經低頭下去的人,眼中寒意一閃而過,但對上刁村長討好的管教,宋舒只是淡淡道:“沒事。”
刁村長又瞪了自家兒子幾眼,給了幾個警告的眼神,才拿凳子。
大家規規矩矩吃飯,氣氛倒還融洽。
飯後,村長還拿出了自家釀的酒,與大家共飲。
“這酒味道不錯。”宋舒喝了一口,揚了揚手裡的酒杯讚道。
“哈哈,都是自家人喝的,不講究啥好不好喝,各位貴客喜歡就好。”村長笑得憨厚。
眾人紛紛笑著舉杯,感謝一番村長的款待。
到了晚間,整個村子裡黑的沒有一點光亮,今晚上格外,連月亮都沒有。
村長給三個兒子在一間有些漏風的雜物房鋪了一個床,宋舒看著村長媳婦和村長抱著棉被進進出出,每次見到自己都要笑著打一下招呼,那三個兒子吃完晚飯便出去了,村長說是出來村子裡溜達一下。
外面的村民似乎不怎麼歡迎自己一群人,或者是外鄉進村的人,宋舒也就歇了出去的念頭,在外面待了一會兒便進屋子去了。
一路上村長的熱情讓唐小靈,羅耀祖感到十分高興,覺得民風淳樸,唐小靈到了晚些實在累了,忍不住要睡覺了,等著春喜從外面打了水來伺候著兩個小姐洗漱後,宋舒便讓人先睡。
宋舒卻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應該不至於,宋舒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一直聽著外面的動靜,村長的三個兒子回來了,村長囑咐他們要睡覺的地方,然後聽到外面將蠟燭熄滅,村長開門又關了門。
宋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著進村後的種種細節。老村長的熱情似乎來得過於突然,還有村民們最初警惕的眼神和後來態度的轉變,這一切都讓她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而另一邊,唐小靈已經進入了甜甜的夢鄉,還時不時發出輕微的鼾聲。羅耀祖也因為一天的奔波勞累,很快就睡熟了。
宋舒想著想著,不禁輕輕搖了搖頭,暗笑自己可能是太累了,過於敏感。畢竟這一路上也經歷了不少波折,也許是自己草木皆兵了。
就在宋舒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放鬆下來,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窗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她瞬間警覺起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看了眼睡在身旁的姐姐,確實是累了,睡得很香。
窗戶處一閃而過的黑影,宋舒起身,
宋舒迅速翻身下床,動作輕盈且無聲。她順手拿起放在床邊的佩劍,眼神凌厲,悄然推開窗戶,小心翻出窗戶邁向院子。
院子裡靜悄悄的,只是天上依稀兩顆星星的光灑在地上。宋舒屏氣凝神,仔細分辨著聲音的來源。那響動聲時斷時續,她毫不猶豫地朝著柴房的方向走去。
白日裡那條黑狗為何不叫?
來不及思考,在這種小村落裡,有如此身手的人,必須不簡單,看見那人翻牆出去了,宋舒也跟著去。夜色中,兩人在村子的小巷裡穿梭追逐。
宋舒身法敏捷,緊追不捨。眼看就要追上,那人卻一個急轉彎,拐進了一條更為狹窄的小道。宋舒毫不遲疑,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終於,在村子外的一片樹林裡,宋舒追上了那人。她一個飛身躍前,擋住了對方的去路。
“別跑了!”宋舒厲聲道。
那人卻突然停下腳步,看著宋舒,緩緩將臉上的遮面的黑布扯開。待看清那人面容時,宋舒不禁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竟然是陳質。
“怎麼是你?”宋舒一臉的難以置信。
——
“阿舒,你怎麼知道是我的?”楚離歌有些心虛地問道,他想起自己以前也曾給過阿舒一些提示,比如“陳質”,也就是陳國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