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醒過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宋舒揉了一揉眼睛,發現洞裡只有她一個人。
猜測楚離歌應該是醒了,自己出去看看環境了。
反正總不會是自己跑了。
感覺到身上有些重,看了看自己身上,兩件衣服都厚厚的蓋在自己身上。
宋舒將楚離歌的比她長好多的那件衣服,放了起來,將自己那件被刀劃破許多口子破破爛爛的衣服套在身上。
楚離歌手忙腳亂地把兔子和乾柴放在地上,然後趕緊去拿自己的衣服穿上。他一邊穿衣服,一邊偷偷觀察宋舒的反應,發現她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不禁感到一陣尷尬。
他穿好衣服後,走到宋舒身邊坐下,輕聲說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擔心你會冷,所以才把我的衣服給你蓋上。”
宋舒聽了他的解釋,心中湧起一絲感動,但嘴上還是不饒人地說:“哼,算你有心。不過下次可別再這樣了,不然我真的會以為你有什麼特殊癖好呢!”
楚離歌聽了她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他知道宋舒並沒有真的生氣,只是在開玩笑而已。他輕輕點了點頭,溫柔地說:“好。”
兩人又燒起火,決定將這隻兔子吃完有力氣後便出去看看路。
一邊烤,楚離歌一邊問道,“你的傷口,可感覺好些?”醒來的時候說處理個遍,檢視過送出的傷口,鬆了口氣,好在都只是些皮外傷,但隱蔽些的位置,他也沒好意思看。
宋舒撇嘴,想起來這些傷疤若想去掉,還得擦藥好長一段時間,頓時有些煩了,“你還好意思問?回去就給我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
楚離歌立馬將手抬起,做發誓狀,“我一定賠!”
還有那些人也別想好過。
宋舒這才滿意,見對方如此認真,還有點不好意思,畢竟當時也不知道刺客是衝著誰來的,隨意擺了擺手又問道,“不過話說回來,那些刺客明顯是針對你的。”
楚離沉默了一會兒,“我父皇這兩年老了,對把當年送來當自己的我,多了些愧疚之心,這兩年陳國家強大起來,每年他都會派使臣過來看上我一眼。”
“你父皇才給了你這麼點愛,你其他兄弟就坐不住?”宋舒皺眉,眾所周知,能成為質子必然是皇帝最不喜愛的皇子。
楚離歌一愣,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
“我父皇那人早就想將我接回去了,倒也不是多愛我,主要是他覺得他已經有資本和大越平起平坐了,若還留自己在大越,那豈不是沒有面子嗎?只會讓周邊小國嘲笑他罷了。”楚離歌想了想,又補充道。
宋舒這回明白了,看著面無表情的楚離歌,他倒是若無其事的說出這些話,這樣都讓自己有幾分心疼他了。
小小年紀便被選定為最不受寵的皇子,送到大越國成為質子,好在兩國這麼多年相安無事,若是有事,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且不說剛開始來大越那幾年,戰敗國的質子要受多少白眼?想來當年在皇宮也是不好過的。
如今好不容易熬到年紀到了可以被接回去,訊息才剛剛傳來,陳國要出使大越,還未明確確定是來接他的,不過這個樣子,就已經派出如此多的殺手,看那架勢一定要置他於死地。
宋舒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了,想到自己救了他,還跟他獅子大開口,怎麼有點愧疚?
算了,人各有命,自己都是死過一回的了。
雖然這隻兔子胖得渾身只有瘦肉,但是宋舒還是怒吃了半隻。
楚離歌笑了,溫潤如山泉般的聲音從面具下傳出,宋舒是不常見他笑的,也不知道是見不到,還是他偷偷的笑在面具底下,自己倒是確實看不見了,這一笑頓時讓人有些稀奇,宋舒忍不住便盯著他的臉看。
楚離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