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妾方才翻開而已。”縮緊雙臂把書藏得更深,甕聲不服道:“再說世子也並未受重傷。”
那夜是活怕顧逸之死了,才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事後夏箏就明白了,顧逸之壓根就是裝的。
就那幾個傷口,壓根就出不了那麼多血,更不至於虛弱到連脫衣衫的力氣都沒有。
又算哪門子生死未卜。
“怎麼?嫌本世子傷得不夠重?那夜是誰說不獨活的?”
夏箏尷尬得耳根發紅,她壓根就不是顧逸之嘴裡說的那個意思,但他認定,她也不能反駁,只能選擇低頭不應答,裝羞到底算了。
本想著混過去,顧逸之卻忽然前傾,伸手攬過她的腰,沒等輕叫出聲人就已經整個橫坐在了他的懷裡,他雙眸似笑非笑的靠近。
“可是如此?後面還寫了什麼?”
後面……後面的就和趙嬤嬤給的書大差不差了。
想著那些描述,在如此近距離與顧逸之面對面,看著那雙幾乎能將人溺亡在裡面的丹鳳眼,心止不住的猛跳。
雖說不是第一次了,但那一次顧逸之不清醒,她也是為抓機會自上梁山,之後的事她其實是迷迷糊糊的,後面想來也是面紅耳赤。
懷孕了之後她就更不想那事了,畢竟辦不成,顧逸之也不許她撩撥。
可這自打她被抬了妾就一切都變了,他倒變著法的撩撥起她來了。
那不如……
“後面是……”夏箏抬起下巴,柔軟的雙唇印蓋在顧逸之的唇上。
顧逸之肌肉驟然緊縮,看著下方半開半合望著自己的雙眸,手扶住她的後腦,加深吻了下去,另一隻手則是近乎本能的解開繫帶往裡去。
“嗯~”
一聲輕嚶,將理智的最後一條線剝開。
“啊!”
正是要往更進一步去的時候,外面傳來一聲慘叫聲。
顧逸之移開唇,將夏箏扶坐在踏上,整理了一下袍子,又恢復了平日裡矜貴自持,令人生畏的模樣。
沒一會冬林和霜降就被長風給帶了進來。
“怎麼回事?”夏箏詢問。
“是霜降!”冬林手指向霜降。“是她撞倒了熱茶。”
“都是奴婢的錯!奴婢該死。”霜降跪下,頭低得幾乎要垂地。
顧逸之揮手示意,長風立即將兩人帶了出去。
顧逸之伸手從夏箏懷裡將那本話本拿出來,“日後不許再看這些混書。”
夏箏乖巧點頭。
送顧逸之走出門,他又順帶手的將還放在竹桌上的桂花釀給撈在了手裡。“有孕不得飲酒,你這院裡日後不供酒。”
這酒她都還沒喝上一口呢。
可她不能違抗,只能憋著鬱悶一路將顧逸之送出月洞門,看他走遠了才氣哼一聲。
“世子您不是說要留在夏姨娘這用晚膳嗎?”長風奇怪,明明來前都已經吩咐廚房了,這麼一會怎麼就又走了?瞧著樣子也沒生氣啊。
顧逸之沒有回應,只是看了眼手裡捏著的話本。
不是他不留,而是以方才那般,他若再留下去說不準就……
本是看她想要矇混過關,故意趣弄一下她,誰知她一吻上來就開始不受控了。
那聲嚶嚀就更是令人心猿意馬,若非那丫鬟打斷就恐怕打不住了。
他何時定力變得如此差了?
“讓廚房送去芳華院。”
……
顧逸之宿在芳華院的訊息傳來的時候夏箏剛剛沐浴出來,冬林一邊給她擦拭沾了水的秀髮,一邊寬慰道:“姨娘莫生氣,下次世子來說不住就歇在您這了。”
“我為何生氣?”夏箏伸手拿起梳子自己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