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恢復過來,神色堅定而又忐忑地等著他回答的遊韻涵,蔣錚飛一咬牙,鬆了口。
“行,你跟著吧。”
“但是我沒有太多的精力照看你,你需要自己對你的安全負責!”
他最後的一句話看似警告,實則是在給她最後退縮的機會。
“報告教官,我知道了!”
女生的聲音響亮,答案也從未變過。
“行。”蔣錚飛點點頭:“那就出發!”
在給出傳送門的位置後,大部分的學生都在往同一個方向走去。
所以蔣錚飛也帶著他們往那邊走,不僅可以把他們都送走,中途也可以救人。
看著已經黑下來的天色,出於安全考慮,蔣錚飛停下了腳步。
“今天晚上就在這裡過夜吧。”
他找了塊放風的地方,再搞個火堆,過一個晚上不是問題。
宋知了三人都沒有異議。
學校發的壓縮餅乾實在是乾巴和美味,宋知了還是心心念念河裡的魚。
於是和蔣錚飛打了報告以後,她就準備拉著謝今宴去抓魚。
魚肯定有他的一份,她當廚子,捕魚這件事可以謝今宴來幹。
“我...我和你們一起吧。”
和教官待在一起難免有些犯怵,見宋知了和謝今宴準備走,遊韻涵連忙起身跟上。
被單獨留在原地的蔣錚飛:?
莫名有一種被孤立了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遊韻涵畢竟和宋知了他們不熟,哪怕跟上來以後也隔著一小段距離,見此宋知了乾脆把人喊了過來。
見她的臉色有些僵硬,似乎是有些緊張,宋知了就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聊著天。
“你身體不好?”宋知了問。
“啊,對,從小就有些體弱。”
遊韻涵很是大方地說:“剛出生那會在醫院待了三個月。”
“差點沒挺過來。”說著她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臉頰上的兩個小酒窩又軟又甜。
宋知了本來以為她只是底子有些差,卻沒想到出生那會就這麼危險了。
“那你怎麼會想到讀軍校呢?”
“我其實是一個叛逆的人。”
她忽然說了一個完全不相干的話題。
“從小到大,我聽過最多的話就是,家裡是最安全的。”
因為體弱的緣故,遊韻涵被同意出去的次數少之又少。
每一次的反抗都會被一句“你想要進醫院”給懟回去。
可是她從骨子裡就嚮往外面的世界。
她也不喜歡周圍人口中的各種定義——
懂事,文靜,聽話。
這些話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都成為了她的代名詞。
“這麼些年,我一次都沒有叛逆過。”
她狡黠地朝宋知了眨了眨眼:“除了填志願的時候。”
“你很勇敢。”宋知了嘴角帶笑,但是她還有些疑惑:“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她們才剛剛認識不到半天,按照社交進度來講,似乎快了點。
“因為你就是我想成為的樣子。”
遊韻涵神色認真地說:“我想變成你這樣。”
她想像宋知了一樣勇敢,在面對異獸的時候不露一點畏懼。
想像她一樣強大,強大到可以完全保護自己。
她也想明媚而熱烈地活著。
宋知了驟然失去語。
在這個女生身上,她看到了自己過去的影子。
十歲的時候,宋知了在老師的辦公室裡死都不肯認錯。
因為別人打她,她只是還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