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兆率先反應過來,連忙祝賀謝浩屹。
面對謝兆的恭喜,謝浩屹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就把視線轉向謝今宴,似乎是在等他說什麼。
謝今宴的步伐停下,微微側頭對著客廳裡的另外兩個人,扯了扯嘴角,語氣是毫不掩飾地嘲諷。
“恭喜,算計這麼多年,終於得償所願了。”
然而謝浩屹卻好像聽不出謝今宴的意思,有模有樣地道了句謝。
無論如何看起來都是心情不錯的樣子。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男人對謝今宴和謝兆是完全不同的態度。
謝兆當然也不例外。
沙發上,他的手指幾乎要把沙發皮給摳破,看向謝今宴的眼神也愈發陰暗。
謝今宴好像察覺了什麼,驀然轉頭,兩個人的視線就這麼撞上了。
和謝兆充滿情緒的眸子不同,謝今宴的眸子平無波,好似謝兆無法撼動他分毫。
謝今宴淡然地收回視線,轉身上了樓。
把兩個盒子遞給了走過來的助理,謝浩屹也跟著離開。
臨走前沒有分給謝兆一絲眼神。
客廳裡只剩下他一個人,謝兆一隻手撥弄著手裡的光腦,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良久,他開啟光腦撥通了一個人的通訊。
“你們家最近不是資金緊缺嗎,我無償給你一筆錢,幫我做件事怎麼樣?”
“事情完成以後我會幫你轉學。”
那邊一時沒有回答,沉默良久以後,電話那頭的人說:
“...什麼事?”
謝兆的嘴角微勾:“晚點細聊。”
“好。”
結束通話電話,謝兆抬頭看向二樓謝今宴的房間,嘴角扯了扯,起身回房。
————
這天早上宋知了沒有跟著謝今宴去上學。
一是昨天晚上熬夜看秘境故事實在起不來,二來謝今宴他們今天期中考,她去了也沒事幹。
所以在睏倦中看著謝今宴出了門,宋知了腦袋一埋,開始補覺。
在現代上大學的時候,前天晚上熬大夜,早上爬起來上個早八,然後她就回宿舍睡個昏天暗地。
現在這份作息也延續到了這個世界。
所以當宋知了睜開眼發現太陽已經有些要落山趨勢的時候,一時有點恍如隔世。
當看到腳邊的地毯時,她才緩慢地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在宿舍。
剛睡醒腦子還有些不清楚,宋知了隨手拿了個抱枕抱在懷裡,靠在沙發上一點一點醒著神。
正發著呆,樓下突然傳來了剎車的聲音。
算算時間,謝今宴也該放學了。
果然,宋知了透過窗戶往下看去就看到了從車上下來的謝今宴。
車停下來的地方距離門口還有一段距離,宋知了看著揹著書包走來的謝今宴,覺得有些什麼不對。
她觀察了一會,眉毛擰了擰。
謝今宴今天走路的速度比平常慢了許多。
這放在別人身上或許很平常,但放在謝今宴身上就是不對勁。
謝今宴是一個秩序感和規則感都很強的人,就像小時候每天的生活就是搭積木和看書,長大以後他每天的活動也很固定,步伐的速度更是不會輕易改變。
上下把他掃了一遍,排除了受傷的可能性以後,那就只能是心理上的問題了。
謝今宴心裡有事,宋知了確定道。
“你咋了?”
看向開門進來的謝今宴,宋知了直截了當地問。
謝今宴愣了一下:“什麼?”
宋知了面色篤定:“為什麼心情不好?”
“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