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快步走到裡德爾前面,探著腦袋往盥洗室裡看∶“喂,桃金娘你好!”
哭泣的桃金娘正在抽水馬桶的水箱中漂浮著,揪著下巴上的一個地方。
“這裡是女生盥洗室。”聽到赫敏的呼喚聲後,桃金娘緩緩抬起了頭,露出一張被陰霾籠罩著的陰沉臉龐,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裡德爾這三個男生。
“呃……是的,我聽說這裡……這裡很漂亮,就想來看看。”哈利撓了撓後腦勺,結結巴巴地解釋。
然而,事實上眼前的這個地方卻與想象中大相徑庭。這裡大概是他們見過最陰暗,最沉悶的地方,在一塊破損的大鏡子下面,是一排表面已經剝落的水池,蠟燭發出昏暗的光,將積滿水的地板照的陰森森的。
“桃金娘整天都在忙著哭,你確定她能有線索告訴我們嗎?”羅恩壓低嗓音,湊到赫敏的身邊輕聲說道,臉上滿是疑惑。
“你難道不相信簡教授的話?”赫敏反問他,羅恩閉上了嘴。
就在這時,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越來越近:“你們在那嘀嘀咕咕說些什麼呢?”三人循聲望去,只見桃金娘正飄然而至,滿臉哀怨地看著他們。
“我希望人們不要在背後議論我,可憐的桃金娘也是有感情的,儘管我已經死了。”桃金娘一邊哭訴著,一邊用手抹著眼角不存在的淚水。
“沒有沒有,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哈利慌忙解釋道,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桃金娘就突然一頭扎進了一旁的水箱裡,只聽得“嘩啦”一聲響,濺起了一大團水花。
“你好,桃金娘,我們是想問問萬聖節那天晚上,你在這附近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嗎?”裡德爾一臉溫和地問道,並恰到好處地接過了話頭,此時的桃金娘重新坐回到了那裝滿水的水箱之中。
“哎呀呀,這都已經是我回答的第二次這個問題了!”只見桃金娘那透明的雙手用力地拍打著水箱中的水,濺起一片片水花,同時她的臉上還流露出一種怪異且興奮的神情,“那天晚上啊,我也就僅僅只看到了一個男學生匆匆離去的背影而已哦,至於之後發生了什麼我可就不知道了。”
聽到這話,哈利與羅恩迅速對視了一眼,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學校裡這麼多的男學生,這要是追查下去,得查到何年何月啊。
就在這時,桃金娘又像一陣風似的飄到了赫敏的身旁,並且繞著她慢悠悠地轉了足足兩圈,然後才開口說道:“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皮皮鬼過得怎麼樣?哼,他可是答應過要幫我好好懲罰一下皮皮鬼!”
“皮皮鬼被簡教授在一個容器裡關了一個多星期。”裡德爾感覺一陣陰冷的風從脖子上吹過,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真是太好了。”桃金娘尖聲哭了起來,“不管是在城堡還是我死了以後,皮皮鬼就沒有停止過欺負我。”
“你們知道嗎?快五十年了,我死了的這五十年,他一直欺負我。”
“好像也問不出來什麼了,我們走吧。”哈利受不了的捂住耳朵。
於是,他們又趟著水離開這條走廊。
正打算去六樓的自習室,卻在四樓看見了急匆匆上樓的德拉科。
“德拉科,等等我們!”裡德爾朝樓上喊。
已經換下斯萊特林魁地奇隊服的德拉科靠著樓梯扶手往下看∶“裡德爾,我正想去找你們!我爸爸終於願意告訴我那件事情了。”
幾人一路來到六樓的自習室,裡德爾將教室門關好。
德拉科從長袍的袋子裡取出一封信∶“我求了我爸爸好久,他一直不願意告訴我,直到我寫信給媽媽,我爸爸才跟我說了那件事。”他撇撇嘴,早這樣不好嗎,非得讓他去請媽媽出面。
哈利沒忍住笑了一聲,被德拉科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