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而來,看到要出門的蘇允,趕緊遠遠便下馬飛奔過來,道:「鈐轄,您這是要去哪裡?」
蘇允指了一下道:「上城牆上看看。」
祁克勇趕緊道:「您別上了,現在城牆上太危險,您便留在衙中坐鎮指揮吧。」
蘇允不置可否,只是問道:「綏德城不算是在最前方,怎麼會有敵人攻城?」
祁克勇道:「咱們的堡壘通常來說都是堅守不出的,西夏兵馬來去自如,今天這夏狗不知道發什麼瘋,直接跑來綏德城發瘋,不過您放心,通常來的就是騎兵,就是來滋擾一番而已,想要撼動咱們的堡壘,他們還做不到。」
蘇允又道:「既然攻不動堡壘,他們又來做什麼?」
祁克勇苦笑了一下道:「他們就是來劫掠的,他們是攻不動城堡,但卻是可以到各處村莊劫掠一些糧食牲畜人口之類的。」
蘇允皺起了眉頭,道:「那咱們一般是怎麼應對的?」
祁克勇臉色苦澀,道:「堅守不出。」
王舜臣眉頭一挑,道:「就眼睜睜看著他們劫掠百姓,來去自如?」
祁克勇還沒有說話,後面便有人大聲道:「這是經略司定下來的規矩,當下就是堅守城池,西夏人不敢過於深入的,他們劫掠一番,也得退去的!」
王舜臣大怒道:「我們身為大宋武將,就看著百姓在我們的眼皮底下被屠殺?」
後面的人大聲道:「經略使司便是這般佈置的,你要是有意見,找種經略使去!」
祁克勇聞言頓時怒道:「還有沒有規矩啦!都給我閉嘴!」
隨即轉頭過來跟蘇允道:「鈐轄,您別在意,這些人都是軍中摸爬滾打出來的粗人,說話不中聽的很。
這個堅守不出的確是一貫的策略,西夏人野戰厲害,我們要是忍不住出去的話,恐怕要上他們的當的。」
蘇允點點頭道:「明白,該怎麼應對,你們來決定就是,我初來乍到,我不會胡亂插手。」
祁克勇聞言鬆了一口氣,看來這位當真不是什麼剛愎自用的主,能聽得進勸就是好事,他趕緊拱手道:「外門冷,蘇鈐轄請進衙中坐鎮指揮吧。」
蘇允笑道:「我上城頭看看去,祁將軍,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胡亂下命令的。」
祁克勇苦笑道:「城頭危險,流矢太多,若是傷到您就不好了。」
蘇允搖頭道:「敵人來襲,我這個知綏德軍事,總得上去看看,不然也太不像話了,好了,祁將軍,你自去忙你的去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祁克勇無奈道:「末將也是要上城頭的,您還是跟著末將上去吧,不過您得披一下甲冑才行。」
蘇允從善如流道:「好。」
徐進與王舜臣兩人也趕緊換甲冑,他們本來便是武將,自然有甲冑,但蘇允卻是沒有準備這個,只能臨時從衙門裡取來一套,只是看著簡陋,又不甚合身,與徐進王舜臣兩人華麗的盔甲相形見絀。
王舜臣看了一下,道:「鈐轄,咱們換一換吧。」
王舜臣亦是身材魁梧,他的甲冑給蘇允穿應該也是十分合身的。
蘇允笑道:「不了,就是上牆頭看一看,你這盔甲最好也是換一換,太華麗了,人家夏賊一眼就盯上你了,反而危險。」
聞得此言,徐進王舜臣趕緊換做尋常盔甲。
一行人登上城牆,只見城牆上牆垛都有士兵或躺或坐,看著非常懶散,祁克勇怕蘇允誤會,趕緊道:「沒有作戰的時候,士兵要儘可能的休息,才能夠養精蓄銳對付敵人,倒不是軍紀渙散的意思。」
蘇允笑著點點頭道:「祁將軍,你不用理我,我今天只帶著眼睛跟耳朵,沒有帶嘴巴。」
祁克勇等人相互看了看,盡皆看到彼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