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了進去。
見到蘇允已經落座,蘇允道:「諸位,請坐下吧,正好有些事情要問一下各位。」
祁克勇等人頓時心下一沉。
果然,蘇允道:「某想問一下,是誰安排我進戚興文營的,又是誰安排戚興文營去換防清邊寨的,別誤會,某並沒有要追究責任什麼的,單純就想知道一下。」
祁克勇丶鄭年安以及齊英盡皆臉色大變。
其餘人雖然不至於過於擔憂,但亦是有些神色惴惴。
祁克勇趕緊道:「蘇總管,此事是個誤會,當時您說要去歷練一番,卑職便將此事交給了軍都指揮使鄭年安安排此事。
鄭都使便將此事交予主管此次新兵招募的齊指揮使,齊指揮使只當是一個普通的新兵入營,便直接安排您去新兵之中,沒想到正好被戚興文營挑中。
而戚興文營換防乃是早就已經定下的事情,所以說,這事情也就是湊巧而已,卑職們絕無別的企圖!」
蘇允笑呵呵道:「自然自然,某隻是打聽一下而已,也沒有別的意思,呵呵呵,好了好了,沒有其他的事情了,大家散去吧。」
這哪裡是沒有其他事情,這分明是懷恨在心了啊!
祁克勇心中又氣又急,氣的是鄭年安齊英不幹人事,急的是蘇允現在已經不聽人解釋了,這會兒若是不將此事說開,以後哪有他的好果子吃!
看蘇允這受恩寵的模樣,分明是簡在帝心,而且蘇允現在還升了總管,現在種經略已經不太管事,一路軍事全歸於他手,只要稍微操作,他祁克勇死無葬身之地矣!
祁克勇急得滿頭大汗,道:「總管,卑職能不能私下裡跟您說幾句話?」
蘇允看了一下祁克勇,起身往後堂走去,祁克勇趕緊亦步亦趨的跟上。
蘇允進了後堂,便自顧自落座,看著祁克勇。
祁克勇見左右無人,直接雙膝一軟就跪了下去,口中道:「總管,卑職實在是無心之失,絕無暗害您的心思,不信的話,您完全可以提審鄭年安以及齊英!……」
死道友不死貧道,祁克勇直接將鄭年安以及齊英給扔了出來。
「……而且,卑職完全沒有暗害您的動機啊!
您想,您是高高在上的兵馬鈐轄,卑職不過是一武人,咱們全無衝突,卑職哪裡能夠昏了頭去害您?
害了您,卑職一點好處也得不到啊,卑職總不能升上去當兵馬鈐轄吧,您說是不是?」
蘇允看著祁克勇跪倒在地,聲淚俱下的為自己辯解,但還是不說話,就這麼看著祁克勇。
祁克勇偷偷看蘇允神情,見蘇允冷冷看著自己,心裡亦是哀嘆,設身處地,祁克勇認為,若是自己處在蘇允的位置上,遇到了這種事情,也不可能認為此事就是個巧合。
人家就是想去營中歷練一番,然後剛好就被選進下一個月就要去最前線換防的營?
然後去換防的路上,直接就跟西夏鐵鷂子兜頭撞上?
若不是蘇允騎射功夫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此時回來的可能就是沒有首級的屍身了,這說出去誰能信是巧合?
反正祁克勇認為,換了自己肯定也是不信的。
蘇允這回來,沒有直接將自己幾人拿下,已經是足夠容忍的了。
若是換了以前的韓琦,可能直接拿下就砍頭了,而就算是砍了頭,軍中也無人敢為自己說話。
祁克勇見蘇允還是不說話,咬了咬牙,腦袋在地上咚咚咚磕頭,然後抬起頭,神色堅定看著蘇允,道:「蘇總管,卑職知道,卑職做了這麼大的一件錯事,您是如何也不敢相信卑職的了。
但卑職還是想跟您證明一下,卑職當真是無心犯錯!
蘇總管,卑職願意從今以後效忠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