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其實就是當局者迷,只要任何一個機會能擺脫,回頭看就是輕舟已過萬重山。
至於為什麼不早一點割捨乾淨,非要死磕那段失去的記憶。
這是廢話,你失憶後有大美女坐你床前說是你女朋友。
你急不急?
你想不想趕緊找回記憶?
這也是陳舒挽的高明之處,她吊著你,直到出院才讓人陸續出現。
迅速吊起他的好奇。
“你恨我嗎?江流。”
“有什麼好恨的,能不能正能量點。”
“你失憶了,我給你編了個彌天大謊,這幾乎等同於在欺負殘疾人”
“沒事,踢我你算是踢到棉花了,下次不準奧。”
江流喝了口水,表情輕鬆的打量著這個房間的環境。
這裡應該算是陳舒挽的工作室,也不知道她平常住不住在這裡。
對於這個心機頗重的女人,江流知之甚少。
除了心理醫生這個身份和工作室裝修外,他一無所知。
哦對,他還知道陳醫生的小眾癖好。
知之甚少,這本身就是個很大的疑點。
江流很喜歡反著邏輯推理,說難聽點就是馬後炮。
都知道撒謊這個事,涉及到的主體越多,那事情敗露的可能性就越大。
因為你永遠無法完全推測人類的心裡在想什麼,說不準飯吃到一半,忽然牛勁大發就跑到農田裡犁了二畝地。
陳舒挽既然有這個能力,在涉及多人的情況下撒個彌天大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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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編織個“陳舒挽”是江流最重要女人的謊,也不難吧?
可她偏偏非要江流恨她,非得當關底boss。
“你圖什麼?”江流很疑惑。
如果想最後就留她一個的話,很顯然有更好的方式。
最直接的就是,率先找到江流,告訴他,你有個前程更重要的青梅、有個即將環遊世界的好朋友、還有個想把你摁在家裡當家庭婦男的富婆。
你選那個?
江流肯定跑的比誰都快。
“讓你體驗到她們帶給你的痛苦,恨也只能恨我一個。”
“又開始搞這套。”
江流眉頭一皺,這心理醫生是真尼瑪難搞,老是給你說些模糊不清的內容。
看似沒有撒謊,實則一點乾貨沒有。
但他心裡其實有一點猜想。
“把你手拿過來給我看看。”
“摸女孩手可不是好習慣哦。”
“別廢話。”
江流起身把陳舒挽的手拽了過來。
果然。
手腕內側貼著創可貼。
“我嘞個先天疼痛聖體啊,很爽是吧?”
陳舒挽悶不做聲,任由江流拉著自己的手。
話她可以模糊不清。
但客觀事實她沒法模糊不清。
“神經病,讓我猜猜,對你來說,我恨你其實比我愛你更舒服,對不對?”
“江流,我們現在算什麼關係?”
“醫生和病人。”
“這就是我的生活方式,我們還是談談你的失憶吧。”
陳舒挽儘可能靠向燭火,儘可能讓蒼白的面色在火光下紅潤一些。
但江流就坐在她的桌子上,伸手開啟了檯燈、吹滅了燭火。
順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證件,插在自己的口袋裡。
“請擺正你的身份,現在我是醫生,你是病人。”
“這只是我的生活方式。”
“陳醫生,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