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跪在地上腿都跪酸了。
臺下的觀眾還是沒有看到戒指被戴上。
這小兩口也不知道在互相說什麼。
江老二常年古井無波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笑容。
這種氛圍總歸是會讓人開心的。
直到宴會廳外有人順著牆邊悄咪咪的湊到他身邊:
“二哥,三少爺上次帶回來的藍眼睛女孩來了”
“估計是來鬧事,早不來晚不來,這會放她進來場面太難看。”
“知道了。”
早點來或者晚點來都好說,偏偏這個時候來。
江舊歲這會放她進來,就會把場面搞得過於難看。
安保隊長轉頭跑了出去,沒過兩分鐘又跑了回來:
“二哥,姓姜的女孩車上還有個人。”
“誰?”
“好像是她爸。”
江老二愣住了,猛地抬起頭:
“你怎麼不早說?”
“第一遍我也不知道是她爸啊。”
“領路!”
江家大門口。
某個從魔都遠道而來的男人望著緩緩走來的江老二。
臉上露出了親切的笑容。
“好久不見了舊歲,打擾了。”
“不打擾,剛好一起參加訂婚宴。”
姜遠峰驚訝的朝著院子裡望去
“家裡在辦訂婚宴嗎?那還真是巧了。”
這句話換來的只有江舊歲的皮笑肉不笑。
真能裝啊,不辦你能來嗎?
見大門開啟。
姜羽貞沒管大人之間的談話,自顧自的走向宴會廳。
她離開後兩個人姜遠峰才露出歉意的表情。
“舊歲,我不是有意來打擾。”
“理解。”
“那有話直說,我想找江流辦點事。”姜遠峰臉上很歉意,但嘴裡的話一點不歉意。
“遠峰,這讓我很難辦啊,這是老爺子親口下的命令。”
“難辦?訂婚宴還難辦?”姜遠峰忽然變了個語氣,直勾勾的盯著江舊歲的臉:
“當初婚禮上江流把我閨女扛走的時候,你說我難不難辦?”
江舊歲聽到這話,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這事確實理虧。
但他只聽過,被打要打回來。
頭一次聽說,被搶婚還要“搶回來”。
“遠峰,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但你也知道老爺子歲數大了,他有時候不講道理。”
“理解,我也不是什麼講道理的人。”
“要不你親自去跟老爺子說說?”
江舊歲這回是真有點頭疼了。
來者不善啊。
“來了肯定是要拜訪的。”姜遠峰跟在江舊歲的身後,朝著江家深處走去。
宴會廳的氛圍並沒有因為江舊歲的離去而改變。
交響樂團在演奏《勃拉姆斯匈牙利舞曲第五號》,飛舞的飄帶在壁爐上畫成一個大大的愛心。
整個宴會廳裡入目滿是紅色和香檳色。
賓客們都在安靜等待。
臺上半跪的男人把戒指戴上女人的戒指。
雖然不知道這對新人到底在說什麼悄悄話。
“岫岫,我剛剛猜的對不對。”
微生岫深呼吸一口,然後搖搖頭。
但江流的表情卻很篤定:“是不是還想過,有天心死了就離開我。”
微生岫忽然愣住,臉色羞紅的站在原地,被戳中心事的人總是害羞的。
“岫岫,你知道你這個狀態像是什麼嗎?”
“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