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恩等了江流很久,都沒有等到江流叫她取東西的電話。
死這個字在她心底盤旋了很久很久。
拋開所謂的愛情身份,她們是相識八年的青梅竹馬。
這也是江流為什麼選擇把東西交給她的原因。
從愛的角度看,或許她們有萬般的不合適。
但林素恩的立場永遠都在江流身後。
這看似很簡單,但在現實裡其實很難做到。
就像是一部分高危工種在深陷險境的時候,都會把決定權交給父母,而不是妻子。
當你深陷險境的時候,老闆救你的成本是天價。
但他選擇給你的妻子一百萬來解決這事。
你敢保證你的妻子百分之百選擇救你嗎。
別人或許會受到家庭、利益、想法等各種因素的影響。
不聽從或是擅自改變江流的想法。
但林素恩只會聽話,她不會受任何因素的影響。
江流叫她不要好奇這東西是什麼,她就不會好奇。
江流告訴她死了再交。
那但凡江流還剩一口氣,她都不會把東西交給江老三。
但這不妨礙她在腦海裡瘋狂猜測江流到底要做什麼?
江流跟她提過江家的事情,所以她只有朝著這個方向猜。
在漫長的等待中,她等來了江流出車禍的訊息。
但大窩囊那天長腦子了。
當確認江流沒死以後。
她開始試圖尋找這背後隱藏的真相。
車禍的當晚,她默默的看著所有來來往往的人。
第一眼就記住了姜羽貞。
可那天晚上竟然只有姜羽貞來了。
第二天,她原本想找到江流噓寒問暖來著。
結果江流失憶了。
忘掉了和女人有關的記憶。
但她根本來不及悲傷,
因為忘掉就證明,連江流自己都分不清來者是人是鬼。
她選擇繼續躲在後面看。
分清其他來者到底都是什麼想法。
總有人是試圖殺害江流的兇手吧?
這期間她接觸了姜總、陳醫生、李神諭。
結果發現好像都不是。
而就在她退到幕後的這段時間裡,其他人輪流發力。
她兇手沒找到。
但感情上快沒她這個人了。
她只能著急的跑到居酒屋。
面對著對她完全陌生的江流,她傻眼了。
“江流,我們從十二歲就認識到十六歲開始談戀愛,就算你一點都不記得,可也改變不了我們才是最親密的人。”
“我很想認同你的想法,但抱歉我真的不記得了。”
“我可以幫你記起來,我甚至可以從十二歲你掀我裙子的那一天開始講,那時候”
“等一下哈,如果是幫我尋找記憶的話大可不必。但如果單純給我講個故事的話,我可以當一個聽眾。”(第六四章)
林素恩要崩潰了。
“等等,這個故事真的很感人,我想問一下他們的結局呢?”
“這是我和你的故事。”
“我們的故事?那我聽起來挺狠的啊,你給我當舔狗才對,怎麼成我給你當舔狗?”
“是誰說你是舔狗?”
林素恩已經開始崩潰了。
“假設你跟我說的都是真的,那我從病床上起來的時候,你人呢?”
林素恩很想說:我人呢?不是你要我在家等你拿東西過來嗎?
是該我問你人去哪裡了才對啊!
但她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