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陽在來見而來自之前,想的很好,自打認識這小子的時候,他就活脫脫是個地賴子,吃喝嫖賭佔全了,而且有好吃懶做,也正因為如此,自己才發展他成為自己的暗探,這就算是給了他一個營生,說白了就是給了他一條活路,這也算積德行善的事了。
可是今天一見二賴子的生活狀態,王墨陽有些後悔來了這一趟,現在的二賴子已經迴歸了生活的本質,完全看不出曾經的影子。
人都說眼睛是心靈的視窗,現在二賴子的眼睛清澈有神,完全沒有一絲當初那種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樣子,要是現在再把他拉到漩渦中,那自己可真的是太過分了。
就這樣,王墨陽離開菜市場,又找了一輛黃包車,坐著回家。
而此刻的二賴子心裡同樣不舒服,他心裡知道王墨陽這個時候找自己肯定是有事情想安排自己去做,自己心裡十分清楚,如果王墨陽真的開口,自己就算怎麼不願意,也會答應下來,可是現在人傢什麼都沒說,就這樣走了,自己本應該心裡很輕鬆才對,為什麼現在卻這麼難受呢?
二賴子使勁晃了晃腦袋,回到自己的攤位,有一屁股坐到了躺椅上,躺了下來,可是心裡卻始終靜不下來,想著當初自己跟王墨陽初識的時候,自己正在武勝路王斜眼的賭場裡輸光了最後一分錢,借了高利貸又還不上,被人圍著踢打的情形,要不是當時王墨陽正好經過好心替自己還了錢,拿自己能不能活到今天都不一定呢?
雖然自那以後自己給王墨陽當了暗探,著實的為他提供了好幾次情報,但是人家也沒虧待自己,線人費一分錢沒剋扣,還時不時的接濟自己。
抗戰結束後,也是王墨陽給了自己一筆錢,跟自己說,日本人走了,日子會越來越好的,不能在街面上在乎混了,拿著錢做點小買賣,有難處了再去找他,這才有了自己今天賣魚的這個攤子,過上了安穩的日子,也是自那之後,王墨陽一次都沒來找過自己。
對於王墨陽這樣做,起先二賴子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覺得他是卸磨殺驢,哦,你自己能個國府的潛伏人員,有功之臣,就把自己拋到一邊了,直到後來,看見當初跟自己一起做暗探的那些人,不是被定為漢奸槍斃,就是被警察霍霍的傾家蕩產,二賴子才明白這一切都是王墨陽為了自己好才這樣做的。
自那以後,二賴子便徹底的跟以往告別,到這自己的兩個小兄弟安心的經營著自己的小魚攤,直到現在已經有了自己固定的攤位,收入足以讓他過上小康生活。
這一切都是人家王墨陽給的,可是今天王墨陽來到攤位前,很明顯的就是遇到了難事兒,可是自己卻直接把話挑明瞭,把人家的嘴堵住了,這還真乾的不是人事。
想著,想著,二賴子突然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二賴子給自己這一巴掌是真的使勁了,“啪”的一聲,驚得兩個小夥計停下了手裡的活,後過頭來看著他。
“老闆,你們是吧?”年紀稍長的王六開口問道。
“沒事,你們忙你們的”,二賴子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哦”,兩個人答應了一聲,繼續著手中的活計。
又過了十幾分鍾,二賴子是越想越難受,實在是憋不住了,喊了一聲,“六子,棒槌,你來過來,我問你你倆點事”。
王六和棒槌對視了一眼,都沒弄明白今天的二賴子這是怎麼了,自己給自己一個嘴巴不說,而且明顯的心神不寧,這時候聽著喊自己兩個人,那就過去吧,看看他要說什麼?
“六子,棒槌,你倆說,王隊長這個人怎麼樣?”二賴子從躺椅上坐了起來,盯著二人問道。
“那肯定沒說的啊,老闆,要是沒有王隊長,我們能過上現在的日子嗎?”棒槌當初作為二賴子的小弟,也是跟在二賴子身邊為王墨陽收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