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墨陽把領導安全送到馬三家子之後,安排好了住處,約定好了電話聯絡的時間之後,天色已經黑下來了。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王墨陽開著車,再次返回瀋陽市區,來到花旗銀行附近跟劉勇見了面。
這個時候,兩個人心裡都已經平靜了許多,畢竟此行最重要的任務,護送領導離開東北入關工作的事情基本上算是完成了大半,就算是今晚跟瀋陽方面地下黨聯絡失敗,那明天早上領導也會坐上午九點十分的火車,直接從馬三家子入關。
“劉大哥,你身上有合適的武器嗎?”王墨陽衝著已經坐到副駕駛位置的劉通問道。
劉通點了點頭,開啟身旁的小皮箱,兩支二十響赫然出現在眼前,原來在王墨陽送領導的這一個多小時時間內,劉通也沒閒著,先是觀察好周圍的地形,然後溜進附近的一個派出所,偷了兩把手槍,畢竟從根據地出來這一路上國軍的盤查十分嚴密,兩人都沒有隨身攜帶武器,考慮到今晚的行動還是有一定風險的,所以劉通才冒險偷槍。
看到武器王墨陽心裡也就放心了,便開車拉著劉通到花旗銀行一公里之外的一個電話亭,給聯絡點打電話,約人到花旗銀行正門見面。
為什麼要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呢?而最後又把見面地點約到花旗銀行呢?這其中的原因說起來很簡單,但是操作起來可是好好地費了王墨陽一番腦筋。
首先要考慮的就是白文剛畢竟一直在總部工作,而且由於其工作崗位的特殊性,接觸面比較廣,瞭解聯絡點的情況,而且已經將此情況跟國府方面彙報了,那麼此刻的聯絡點肯定已經被敵人監視起來了,之所以沒動手,就是想趁領導跟聯絡點聯絡的機會,順藤摸瓜,將其抓獲,那麼電話線路肯定也已經被監聽了。
所以,現在打電話不能說任何具體的事情,只能把人約出來。
其次,為什麼要把人約到花旗銀行門口呢?這也是出於安全考慮,花旗銀行位於十一緯路,是瀋陽著名的金融商貿中心,路上人流眾多,而且緊鄰“三春、六樓、七飯店”之首鹿鳴春,這個時間真是飯口,飯店裡也是賓客眾多,萬一暴露了,方便脫身,另外也考慮到在這人來人往的繁華大街上,敵人不方便布控。
聯絡完之後,王墨陽把車開到鹿鳴春門前的停車場的角落裡,從這裡往花旗銀行門口一看,一覽無餘。
半個小時後,就發現能有四五輛汽車從不同方向來到了花旗銀行附近,停靠在不同位置,每輛車上都下來三四個人,混跡在人群中,觀察著銀行門口的情況。
王墨陽、劉通二人相互一對視,便知道事情真的向最壞的方向發展了,這個白文剛還真的出賣了瀋陽的地下組織,聯絡點已經暴露了,這樣的話接頭的事情就很難完成了。
大概又過了十幾分鍾,一位身穿長衫,戴著眼鏡地中年人從黃包車上,走了下來,付過錢之後,左右的觀察了一下,就走到花旗銀行門口,像個普通市民一樣,坐到門前臺階上,像似在納涼一樣。
而劉通一眼就認出來了來人,正是瀋陽地下黨的負責人陳健。
“墨陽,人來了,現在怎麼辦?”劉通扭過頭問道。
“嗯,劉大哥,你先別急”,王墨陽想了想,才開口說道,“現在開來,敵人已經控制了現場,那我們就採取第二套方案吧”,
“我們分頭行動,你過去假裝路人,通知他十五分鐘後,到鹿鳴春二樓的洗手間,我在那等他,然後你直接離開就好,找個地方住下,明早直接去馬三家子跟領導匯合,坐車離開就好”。
“那你怎麼脫身?”劉通有些焦急地問道。
“呵呵,我需要脫身嗎?”,王墨陽笑了笑,說道。
原來,王墨陽已經在鹿鳴春訂了一桌酒菜,並且打電話到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