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劉遠山就坐著車來到城外的兵營,跟駐軍領導彙報了王墨陽所反映的那夥日本人的情況,駐軍領導十分重視,立刻就表示派出一個營計程車兵配合襄城軍管會對襄城市區及周邊河網進行拉網式搜查。
當天轟轟烈烈的大搜查就開始了,而躲在城東碼頭的淺田毅雄憑藉其敏銳的嗅覺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趕緊讓手下這是幾個人以各種掩護身份分散開來,至於藏在廢棄倉庫的那批陶瓷炸彈在就已經掩埋到地下了,倒不用擔心被發現。
這個時候能夠依舊留在襄城的這貨日本人,可不能跟平常的那些日本人相提並論,這些人都有著強烈的軍國主義思想,依舊幻想著總有一日大日本帝國一定會捲土重來,同時又都在東北工作、生活了很多年,一口東北話比中國人說的都溜,要不是知根知底的人不管是從外貌還是從口音上都很難確定他們的身份。
而淺田毅雄則是把唯一的一箇中國話說的不太好的矢田帶在了身邊,讓他裝作啞巴隨從。
現在紅黨的駐軍開始大規模搜查了,肯定不是好事,淺田毅雄也穩不住了,心中十分的焦急,無奈之下,便在當天晚上又找到了崔超。
“崔科長,都過去這麼多天了,你到底有沒有想出辦法送我們離開襄城”,淺田毅雄在崔超下班的路上攔住了他,開口問道。
崔超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驚恐中,伴隨著憤怒,低聲的喝問道,“你瘋了嗎?現在風聲這麼緊,你居然在馬路上堵我?”
“我不在馬路上等著你,難道要直接去你家嗎?”淺田微笑著說道,“你也知道風聲緊,那你還不抓緊時間安排我們離開,我們走了對你來說不也是一種解脫嗎?”
“還有,紅黨今天突然大規模的搜查,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這時候,崔超也平靜了下來,笑著說道,“紅黨昨天端了軍統在襄城的據點,還有漏網之魚,大規模的搜查估計也是抓軍統的人,應該跟你們沒關係”。
“呵呵,軍統也來湊熱鬧了,看樣子紅黨的情況不妙啊”,淺田呵呵一笑,接著說道,“崔科長,咱也別兜圈子了,我們的事情你到底安排怎麼樣了?”
“拖得時間長了,不管是紅黨也好,國府也罷,知道了對你都沒有好處,你也不想給自己添麻煩吧?”
“哎,淺田君,我們都打交道多少年了,在哈爾濱我們就是很好的朋友,在襄城這幾年我們也都合作的很愉快”,崔超這個時候開始講交情,賣人情了,“當初也是我冒著生命危險,把你從戰俘營救出來的,你想想你的事我怎麼能不放在心上呢?”
“已經有眉目了,這個事情急不得,現在不是當初了,做什麼事情都要小心謹慎,等確定好了時間,我會通知你的”,
“哦,對了,淺田君,我怎麼通知你呢?”
“呵呵,崔科長,正因為是多年的老交情了,我才麻煩你的”,淺田笑了笑,接著說道,“崔科長為我們做的一切,我都記在心裡,我也十分的感謝”,
“不過,還是希望這次的事情,你儘快安排”,
“至於你怎麼聯絡我們嗎?這個還是不必麻煩了,如果你這邊確定好了,就在你下班的時候,買兩條鯉魚掛在車把上,我自然會來跟你見面”。
淺田毅雄是一點都不相信崔超,但是現在確實是沒辦法,自己沒有離開襄城的路子,只能依靠他了。
兩個人在路邊就先這麼說這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老熟人見面聊天呢。
打發了前天之後,崔超回到家裡,吃過晚飯後,讓妻子收拾好一些隨身用品,自己則是來到書房,開啟保險櫃將裡面的金條和首飾拿了出來,掀開靠牆的一塊地板,放了進去。
原來崔超早上在上班的路上已經安排人,坐著火車趕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