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峰將自己做記錄的本子,遞給了王墨陽,說道,“墨陽,你看看有什麼漏掉的地方嗎?”
王墨陽接了過來,仔細地又看了一遍,這並不是不信任趙國峰,這事關自己的對組織的態度,以及自己作為失聯人員的情況說明,容不得一絲遺漏,萬一出了問題,以後可真就說不清楚了。
“趙主任,沒問題,麻煩你了”,說著,王墨陽又將本子遞給了趙國峰。
“那就好”,趙國峰點點頭,接著說道,“墨陽現在你的事情說清楚了,那我們好好喝點吧”。
“呵呵”,王墨陽燦然一下,是啊,自己的事情事向組織上做了詳細彙報,至於組織上如何考察,那就不是自己能干涉的時候了,但是現在還不到開懷暢飲的時候,襄城的實際情況還是要跟趙國峰說清楚的。
“趙主任,喝酒不急,關於襄城現在的情況,我有一些瞭解,還需要跟你彙報一下,也方便你印證一下是不是跟組織上掌握的情況一致”,王墨陽的話說的很委婉。
趙國峰也明白王墨陽的意思,畢竟紅黨的部隊進入襄城的時間並不長,儘管也做了大量的工作,但是對於一些地下的情況還不是很瞭解,而王墨陽畢竟是襄城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而且由於身份特殊,所能接觸到的東西也比自己這些外來戶多的多。
“哎,墨陽,原本想著今晚我們能把酒言歡呢,沒想到這酒菜倒成了擺設,成了談工作了”,趙國峰無奈的又拿起了筆,做好記錄的準備,“墨陽,那你接著說吧”。
王墨陽拿起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接著又想了一會,趙國峰也沒有打擾他,只是提著筆隨時準備記錄。
“趙部長,關於日本人的事情,我就不多說了,該說的王寶臣應該都已經交代了”,王墨陽整理好思路,接著說道,
“我就先說說崔超此人吧”,
“我做了他三年的學生,五年的下屬,自認為對他還是比較瞭解的,但是往往他有些事情做出來,我都有一種重新認識他的感覺,說好聽點叫做深藏不漏,難聽點就是老奸巨猾”。
“我現在說起這個人,是因為我最近才發現在他身上有很多線頭,幾方面的人都跟他有聯絡,或者有關聯”。
“嗯,墨陽,你接著說”,趙國峰說道。
“以前的事情就不提了,就從抗戰勝利開始說吧,當初蘇聯紅軍還沒有正式出兵東北,日本人還沒有正式投降,他就勸說我跟他一起去做叔叔的工作,讓他在襄城光復的時候帶著手底下的兄弟投誠,維持好襄城的秩序”,
“當然單單是這些,也只能說明他有一定的眼光,為自己留條後路,但是在做這一切的時候,他卻做的滴水不漏,日本人沒有察覺,警察局長唐望松也沒有絲毫察覺”,
“襄城光復之初,面對國府黨部張樞的拉攏他依然不冷不忍,我原以為他是心向我黨,直到我們的部隊進城以後,他積極配合我們的部隊和蘇聯紅軍做接收的時候,我才發現了一點端倪,私下裡他跟唐望松和張樞都走得很近”,
“而且直到現在,襄城的很多跟日本人有關係的人都逃離了,可是他依舊穩坐釣魚臺”,
“我說這些只是讓組織上對這個人重視起來,千萬不能將他跟普通的警局官員相提並論”。
“嗯墨陽,你提醒的很及時,前段時間,我們還在討論關於警局留人人員的具體安排呢,特別提到了崔超這個人”,趙國峰停下筆,說道。
“那我下面就來說說跟他有關的幾股勢力”,王墨陽接著說道,“第一股就是以縣黨部張樞為首的那些偽軍、漢奸,前段時間張樞已經派人跟崔超聯絡上了,要求他想當初一樣做通我叔叔的工作,等到國軍到來的時候,反戈一擊,由於這件事情繞不過我,所以崔超主動跟我說了,我也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