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王墨寒被推出了手術室,王墨陽趕緊走上前去,拉著醫生的手問道,“醫生,我弟弟沒什麼事吧”。
“沒大事,左前臂骨折,已經接好了,也打上石膏固定了,一會開點藥,拿回家按時服用,好好休息,一個半月到兩個月就可以拆石膏了”,中年醫生戴著口罩,耐心地說道。
“好,謝謝醫生”,王墨陽連聲感謝道。
“大夫,孩子還小,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吧”,趙豔秋不放心,站起身來抓著醫生的手臂問道。
“這位同志,你放心,就是輕微的骨折,好了以後,什麼事情都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謝謝,謝謝”,趙豔秋連連鞠躬感謝。
王墨陽去藥房,交錢取藥之後,把這一家三口送回家,這一通折騰,已經到了下午四五點鐘了。
看著嬸子擔心的樣子,王墨陽也是很無奈,便讓嬸子和妹妹陪著小墨寒,自己開始動手做飯。
飯桌上,王墨陽開口問道,“墨寒,你還記得撞你那個人的樣子嗎?”
“記得”,墨寒一邊夾著菜,一邊說道,“大哥,那個男的看起來,比爸爸要年輕一些,個子跟你差不多,嘴唇留著鬍子,穿著黑色呢子大衣,貂皮帽子”,
墨寒想了想,又說道,“對了,右邊臉上有一道疤”。
說著墨寒抬手在自己的臉上比劃了一下。
透過弟弟墨寒的描述,王墨陽心中大概有了一個模糊的樣子,男,三十五六歲的年紀,身高一米七五左右,有胡無須,也可能是偽裝黏上的,右臉頰上一道五公分左右的疤。
王墨陽手裡拿著筷子,停在了辦公中,是他?此時的心中有了大概的方向,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來,而是繼續的勸慰著嬸子趙豔秋,“呵呵,嬸子,你放心吧,醫生不也說了嗎?就是一個輕微的骨折,一兩個月後,石膏一拆,這小子啥事都沒有”。
“嗯,墨陽,你弟弟我倒不擔心”,趙豔秋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就是有些擔心你叔叔,雨佳的話你也聽見了,這個人明顯就是有預謀的,我們娘幾個,倆小的上學,我天天在家,都得罪不到人,唯一的就是你叔叔,現在跟著紅黨幹,是不是他得罪人了,那可怎麼辦?你叔叔不會有危險吧?”
“這個死人,偏偏有這個時候不在家”。
“叔叔,去哪了?”
“說是去襄南公幹了,都走了三天了,也沒有個信”,趙豔秋有些埋怨的說道。
“嗯,嬸子,你也不用擔心,讓墨寒在家休息幾天,然後該上學的上學,其他的事情我來解決”,王墨陽說道。
“你還解決?你怎麼解決?”
“媽媽,別忘了,哥哥是警察”,妹妹雨佳在一旁說道。
“對呀,嬸子,我可是警察”,王墨陽笑著說道,“你放心吧,什麼事情都沒有”。
一頓飯後,天已經黑了下來,王墨陽笑著跟嬸子和弟弟妹妹道別。
走出大門後,王墨陽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露出一絲狠厲之色,咬著牙是,默默地說道,“佟榮公最好不是你,否則新賬老賬一起算”。
是的,當弟弟墨寒說完這個人的基本特徵後,王墨陽就聯想到了一個人,就是前段時間自己被軍統挾持到襄城軍統站的臨時落腳點,春雨茶樓時,那個開車的司機,有臉有道疤,三十四五歲的年紀,雖然 當時沒看見正臉,但是他坐在駕駛位上,估量一下身高,應該跟自己差不多,至於鬍鬚,這不必考慮,可以是自己留的,亦可以是臨時貼上的。
走在路上,王墨陽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就是這個軍統司機乾的,他媽的,這幫狗日的什麼下三濫的招數都用,這他媽的就是衝著自己來的,讓弟弟墨寒受了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