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王墨陽的話,方明的心裡也有了自己的計較,但是絲毫沒有表現出來,來到站長丁雲海的辦公室,一就是跟往常一樣打了個招呼,“站長,你找我?”
“方隊長,坐下說話吧”,丁雲海突然變得客氣起來,這引起了方明的警覺,但還是點點頭坐到了沙發上。
“哎,方隊長,你那邊審訊的怎麼樣了?有什麼結果嗎?”此時的丁雲海完全是沒話找話說,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有沒有結果,他一點都不在乎了,而是想著怎麼說服這個手下,去當替罪羊,也好讓自己脫身。
而他所不知道的確實此時方明正在仔細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心中也有著自己的小九九,聽見丁雲海開口問話,還是回答道,“哎,沒什麼收穫”,
“站長,你也不是不知道,這些紅黨就像是特殊材料做成的一樣,咬定青山不鬆口,我總不能把他們打死吧?”
說完,方明滿面愁容的點上一根菸,低著頭,沉默不語。
是的,他並沒有將餘家甥舅倆已經受刑不過,死在電椅上的事情告訴丁雲海,畢竟現在是特殊時期,他擔心一旦自己如實相告的話,會被直接扣住,不得脫身。
丁雲海聽了也是皺著眉頭點了點頭,事情確實如此,紅黨被捕叛變的只是極小數,而且,對於方明一貫的刑訊手段他也是十分了解的,要是他說了問不出來,那你就是在換誰上去,也是白搭。
更讓丁雲海愁的是如何跟方明開口,自己這個手下也算是跟隨自己多年的心腹了,抗戰期間就跟自己在一起工作,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了,抗戰勝利後,軍統石家莊站成立,得知自己被任命為站長之後,第一時間就將方明要了過來,被任命為行動隊隊長,這樣算來自己對他也算有知遇、提攜之恩了。
而且這一年多的時間,兩個人聯手基本上已經完全掌握了石家莊站,經營的鐵板一塊,可是眼下的情況就是這樣,外名的遊行示威已經鬧出了大動靜,而且南京方面也是知道的,更為要命的確實那個可惡的督查專員已經到了石家莊,卻藏起來不露面,是不是就等著一個合適的時機呢?
什麼時候是合適的時機?估計也就是最近了,如果保密局方面不能妥善處理此次遊行示威事件,引起政府、軍方的強烈不滿之後,那就是督查專員介入的時候,說是督查專員,其實就是欽差大臣,對石家莊站,以及自己這些人有著絕對的處置權。
哎,也罷,生死麵前,也顧不了太多了,方明啊、方明這麼多年,我也算對得起你了,現在也是你報恩的時候了。
想到這,丁雲海豁然開朗,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呵呵,方隊長,想了想,我們從認識至今也快十個年頭了,還記得當初我們在上海的時候,我是一個小組長,你還是一名普通隊員,刺殺大漢奸張嘯林失敗後,我中了一槍,還是你冒著生命危險,把我救了出來,我們躲在浦東的窩棚裡整整半個月”,
“現在想來,彷彿就是昨天的事情”。
“是啊,真是的一轉眼已經快十年了”,方明附和道,其實方明心裡明白,現在外面都什麼樣了,丁雲海還有閒心跟自己在這憶往昔崢嶸歲月呢?這麼做無非就是跟自己打感情牌,要不是王墨陽那小子提醒自己,依照自己的性格,還真的容易被他拉到溝裡。
說吧,說吧,我看看你今天到底能說出什麼來?
緊接著,丁雲海又說到了方明的家人,從爹媽到老婆孩子,挨個的說了一遍,而且他的表情神態就跟說到自己的父母妻兒一樣,臉上充滿了溫暖、慈愛。
這一下可把方明看的心裡發毛,與其說是在述說他的家庭,倒不如說是在拿他的父母妻兒來威脅方明。
那又能怎樣?丁雲海現在心理上佔據著絕對的上風,方明也只能表示感謝,並且對丁雲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