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鐘,王墨陽的汽車準時停在了辦公樓下,曲東很狗腿的替王墨揚拉開了車門,“王隊長,站長已經來了,剛見完張波”。
“嗯,知道了,後備箱的衣服給我拿著”,說完,王墨陽直接上樓,走向邊洪凱的辦公室。
“噹噹”
“請進”
“站長,王隊長來了”,秘書肖韻推開門,開口說道。
“哦,讓他進來吧”,邊洪凱放下手中的報紙,開口說道。
“站長,我沒來晚吧”,王墨陽走進辦公室,呲牙一笑。
“你小子啊,都多大了,還這麼頑皮?”,邊洪凱也被王墨陽的樣子逗笑了,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墨陽,此次任務雖然算不得重要,但也是我們襄城站成立以來第一次跟兄弟單位合作,派你帶人去,就是代表我們襄城站的形象,你可不能不當回事”。
說到這,邊洪凱的臉色嚴肅起來,
“這個張波,我剛才見了一面,跟我以前接觸過的紅黨不大一樣”,說到這,邊洪凱若有所思的接著說道,“或許這就是背棄信仰之後的一種表現吧”。
王墨陽沉默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我也算著軍統的老人了,在襄城這九年多的時間,見過的紅黨和國府的人也不少,基本上都是寧死不屈的強硬之輩,至於說變節者還真就沒見過”,
“看來,我還是要多多學習,好好觀察一下這個張波,或許從他的身上能得到一些對付紅黨的辦法”。
是的,王墨陽說的不假,在日佔時期,襄城的抵抗者不僅有紅黨,也有國府的人,不僅軍統還有中統,那個時候三方人馬是有齷齪不假,但是主觀意識上還是跟日本人,漢奸抗爭,因此落入到特務科手裡的兩黨人士也不再少說,面對酷刑,有哭的,有喊的,有叫罵不休,但是就沒有一個投遞叛變的。
甚至見過一位不明身份的抵抗分子,在刺殺日本特務頭子松井失敗後,被抓入獄之後,寧死不屈,王墨陽是親眼看著他十根手指的指甲,還有腳指甲一根一根被撬掉,然後手指、腳趾又一根根被敲碎,老虎登上雙腿崩斷,身上面板被鐵刷子一下一下刷掉……各種酷刑加於一身,依舊鐵骨錚錚,最後還是王墨陽親手執行了槍決,也算是對他的一種解脫吧。
但是時至今日,王墨陽也不知道這位義士到底屬於哪個方面,或許就是單純的愛國人士,拼死一搏,每每想到此人,都令人心生敬佩。
“也好,拿著一路上十幾個小時的火車,也夠你研究得了”,邊洪凱點點頭接著說道,“我給你安排了兩名助手,曲東、楊波,這兩個人對於張波都比較熟悉,畢竟這個案子從一開始就是他們經手的。”
“記住了,到了石家莊以後,將人交給他們就可以,你們不要插手具體事務,等到辦完事情之後,將人帶回來就可以了”。
“放心吧,站長,就這點事情,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別忘了,這麼多年,我經歷的事情比這複雜的多了去了”,王墨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後,便對這件事情表現得很放鬆,畢竟自己不需要再在張波身上打主意了,那此行就真正的成了一次旅行而已。
“臭小子,別大意了”
聽過邊洪凱的叮囑後,王墨陽留下了一個放心的手勢之後,便帶著曲東和楊波兩個人,護送著張波趕往了火車站。
就在王墨陽四人登上火車的同時,在另一節車廂,吳強帶著自己的五名手下也登上了火車,而留在襄城多日的趙國峰終於等到了自己要等的人。
“老廖,實在沒想到,我要等的人是你”,趙國峰緊緊的握著來人的雙手,使勁地搖晃著。
“國風,一別十年,你還記得我”,老廖也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同樣的心情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