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我”,邊洪凱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邊,接著說道,“通知兄弟們十點鐘,滄河碼頭,四號倉庫集合,有事情做,你們兩口子也參加”。
“是,十點鐘,滄河碼頭,四號倉庫”,電話裡傳出一名中年男子的聲音
沒錯,邊洪凱的電話就是打給李延德的,當初李延德、白靜夫婦就是前襄城站負責聯絡的人員,後來遭遇紅黨突襲後,邊洪凱為了今後自己手裡能夠掌握一股子可以支配的武裝力量,將倖存的幾十名手下,以陣亡的名義,悄悄地保留下來,並且在襄城站正式成立之後,見他們以不同的身份安頓好,為了此事,楚風也在總部為他說了不少好話。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就是到了動用這些人的時候了,邊洪凱清晰的知道自己這個電話打出去之後,自己就已經沒有了退路,不管馬和在楚風被殺這件事情當中扮演什麼角色,或者根本就跟他沒有關係,今晚都將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時間。
八點鐘,邊洪凱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說是有緊急任務,晚回家。
九點一刻,邊洪凱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然後大步走出辦公室,登上早已等候在樓下的汽車,吩咐了一句,“滄河碼頭,四號倉庫”。
司機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地點火,開車。
良久,邊洪凱睜開了眼睛,悠悠的說了一句話,“老柳,小風走了”,
車子猛地一頓,接著又平穩的穿梭在黑暗之中,只是司機老柳紅了眼眶。
九點五十五分,汽車停在了四號倉庫門口,邊洪凱推門下車,剛邁步準備向倉庫走去,老柳開口淡淡的說道,“我們德械師,沒幾個人在了,小風的事情需要我做什麼,你儘管吩咐”。
邊洪凱並沒有回頭,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便向倉庫走去。
“先生,您來了,人都到齊了,您裡邊請”,李延德站在門外恭候著,暗處還有人在警戒。
“嗯”,邊洪凱走進倉庫,坐到了早已為他準備好的椅子上。
“先生好”,面前黑壓壓的站著五十多人,齊聲問候。
白靜作為唯一的女性,將一個蓋碗茶杯遞到了邊洪凱的手裡,然後站立在他的身後。
邊洪凱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開口說道,“兄弟們,這大半年的時間委屈你們了,今晚,也就在今晚了,我需要你們去為我做一件大事,大到會掉腦袋的大事,你們願意嗎?”
“但憑先生吩咐”,眾人齊聲回答道。
“好,好啊”,邊洪凱將蓋碗遞到了身後的白靜手裡,站起身來,接著說道,“同樣,危險的事情,就意味著巨大的好處,只要今晚的事情成功完成,我答應你們,恢復你們軍統的身份,從明天開始,光明正大的到局裡上班”。
眾人目光熱切的看著邊洪凱。
就聽他接著說道,“襄城站成立這麼長時間以來,內部一直都是派系林立,著眼於大局,我一直都是處處忍讓,為的就是襄城站的安定團結,齊心為黨國效力”,
“可是現在,我發現我的處處忍讓,讓人家以為是懦弱,已經著手開始搶班奪權了,那我該怎麼辦?”
邊洪凱並沒有說楚風的事情,而是接著說道,“我只有仰仗你們,仰仗你們為我衝鋒陷陣,仰仗你們去為我消滅一切心懷不軌之人,你們才是我邊洪凱手中的王牌,你們才是我的底氣所在,兄弟們襄城站未來的走向就看你們今晚的行動了”。
“先生,您就吩咐吧,需要我們做什麼?”為首的一名中年男子開口說道。
“好,那我就不廢話了”,邊洪凱此時的狀態就彷彿要指揮千軍萬馬衝鋒陷陣一樣,
“李冰,你帶著你部兄弟去副站長馬和家,將他家所有的人都帶到這來,記住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