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擺擺手,“不知道,她真的有老公嗎?”
誰家老婆能大著肚子離家出走,至今孩子都好幾歲了,也不見老公的?
房子租給蘇橙半年,知道她生了孩子,江晚黎為表心意,特意去看望了一次。
在孩子的滿月宴上,沒見到孩子的父親。
江晚黎回來就跟陳叔閒聊了兩句,陳叔直接懷疑蘇橙壓根沒有老公。
“當然真的有!”江晚黎秉了一口氣,不自覺壓低聲音道,“她老公就是厲聿臣!”
“咳咳咳!”陳叔在她對面坐下,剛喝進嘴的茶水直接噴出去了,“厲……厲聿臣?”
江晚黎煞有其事的點頭,“真的,厲聿臣的助理給我的電話,就是她的!讓我親自去給他把離婚的事情談妥了。”
陳叔的大腦飛速運轉,可cpu就像是被幹燒了一樣,遲遲反應不過來。
“你說,我要不要告訴他們,我分別都認識他們呢?”江晚黎覺得,這個問題比她怎麼勸蘇橙離婚,還棘手!
好賴她勸蘇橙分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從中間傳話兩不得罪。
可一旦她與雙方都認識……事情可能會很糟糕,兩得罪。
但是,萬一到時候蘇橙給她幾分顏面,痛快的把婚離了呢?
“不能!”陳叔毫不猶豫的說,“你非但不能,而且你也要跟對方裝作根本不認識他們的樣子!連他們的名字都別提!”
江晚黎一怔,不解的擰眉,“為什麼?”
陳叔放下茶杯,給她分析的頭頭是道,“你不提名字顯得跟他們分別都不熟,擺出一副拿錢辦事的態度,免得遭人刁難,他們之間的矛盾可不是你這點兒交情就能化解的!”
這倒是真的,江晚黎仔細想想,她與蘇橙的關係充其量就是還不錯。
與厲聿臣……
是一種她無法形容的感覺,那男人像是高不可攀,與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就算他會把他不為人知的秘密暴露在她面前,她也不覺得他們關係多好,反而會覺得知道了他太多秘密,自己會很危險!
可偶爾,他也會在不經意間,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不過!
再熟悉,她也不可能管得起他得事情。
“您說得有道理,我會充當一個從中轉述得工具人。”
陳叔沉默幾秒,索性又說,“還是算了吧,你別接厲聿臣得官司了,搞不好你自己都得賠進去。”
現在說這話,為時已晚。
江晚黎已經跟厲聿臣簽了委託書。
“我一會兒要多吃點兒,方便晚上去跟蘇橙‘鬥智鬥勇’。”
聽她語氣,陳叔便知她不聽勸,長嘆一聲……
兩個小時後,江晚黎來找蘇橙。
她敲響房門,蘇橙穿著一件伯肯帝紅得真絲睡裙來開門。
“死鬼,等你很久了。”
蘇橙朝她拋媚眼。
江晚黎站得筆直,手裡拎著公文包,一臉公事公辦。
“蘇小姐,今天我是以工作的身份——京江律所江律師來跟您談話的。”
說著,她把名片遞上去。
這架勢,讓蘇橙愣了幾秒,很快她得臉黑下來,一把拿過名片,看了一眼,“誰告老孃了?”
“是您得老公,委託我來跟您談離婚得事情。”江晚黎垂眸,不敢對視她的眼睛。
一瞬,蘇橙的臉色煞白,又鐵青,又漲紅。
短短几秒,她咬了咬牙,“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你是江晚黎還是江律師!”
“江律師。”江晚黎不卑不亢。
話音落地,‘砰’的一聲,別墅門被關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