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擼起袖子便見小臂一塊青紫,她就近找了個醫院,開了一瓶活血化瘀的藥油,這才回律所。
剛到律所,她就接到了江成恩的電話。
“江晚黎,你去找厲聿臣幹什麼?”
她立刻便猜出,是江語嫣告狀了。
“有事。”她言簡意賅,不願多談。
江成恩不滿,“厲秋然跟厲聿臣是敵人!不論你找厲聿臣幹什麼,以後都必須斷了這層關係,不然你還怎麼嫁給厲秋然?”
江晚黎愣是氣笑了,“誰告訴你我要嫁給厲秋然了?我已經跟厲秋然說清楚了,我對他沒興趣,他答應了,你什麼時候方便我過去拿一下金辰會所保險櫃的鑰匙。”
“你對他沒興趣?”江成恩怒不可遏,“你瘋了?那可是厲家!”
其實,江成恩也並不清楚,為什麼厲秋然會對江晚黎感興趣。
這門婚事,不是他求來的,而是厲秋然主動找上門的。
他轉而一想,江語嫣嫁給厲聿臣,江晚黎嫁給厲秋然。
不論將來厲家鹿死誰手,他都沾光,所以才拿江晚黎母親的遺物,誘惑江晚黎跟厲秋然接觸。
他以為江晚黎知好歹,所以沒有威脅江晚黎必須跟厲秋然交往。
若用威脅的方式,破壞他們父女關係,萬一將來厲家落入厲秋然手中呢?
到時候他跟江晚黎關係不好,不就尷尬了?
可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江晚黎不知好歹!
“厲家怎麼了?”江晚黎風輕雲淡,“你說過的,只是接觸,我接觸過了,不合適,你不能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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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黎不管他存的什麼花花腸子,她現在對錢沒興趣。
拿到母親遺物,幫母親完成臨終前的意願,把兩個孩子養大,吃喝不愁她的人生就圓滿了。
不想節外生枝,再搞個男人嫁——
就算沒有兩寶,她也不想趟厲家的渾水。
可她沒想到,江成恩就是那食言的人,“你必須跟厲秋然交往,不然別想從我這兒拿到鑰匙!”
說完,他‘啪’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嘟嘟’忙音不斷傳來,江晚黎腦仁一陣抽痛。
幾年來跟江成恩周旋,她習慣了打太極的方式,竟是忘了江成恩的無賴暴脾氣。
她只能儘快在厲聿臣這邊著手,看看金辰會所裡到底是不是媽媽在世時存的東西!
她又給張掖打電話,約厲聿臣見面。
“抱歉,江律師,厲總今天有事,您看明天一早行嗎?”
張掖連問都沒問厲聿臣,就將見面推遲了。
畢竟厲聿臣所有的工作,全部推遲了,專心守著厲允安。
“可以。”再次約好見面時間,江晚黎結束通話電話,埋頭繼續工作。
不知為何,她隱隱中有一股煩躁,讓一向有條不紊的她心裡沒由來的發亂。
從什麼時候開始?
好像是那日在機場,初見厲聿臣。
江免和江離找爹地開始的。
那天之後,兩個臭小子好像還不是很安分,昨天跟著到律所鬧騰了一天。
今天才老實下來,可她心底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晚上,她特意比往常早一些回家。
陳叔在樓下練老年操,空曠的院子裡不見兩個小奶包的身影。
“江離和江免呢?”
“樓上,除了一日三餐他們就紮在房間裡,不知道在幹什麼。”
陳叔撇了下嘴,“有鬼,你去看看。”
江晚黎放下包上樓,四合院東面那棟建了個二層,木製的樓梯,踩上去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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