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後,是江晚黎的辦公室。
辦公室門緊閉,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抱歉,厲先生,同事的兒子在這裡。”
江晚黎有意對關係並不是很好的人,隱瞞自己有孩子的事情。
厲聿臣覺得自己幻聽了,他回過神步伐恢復如常,“無妨,江律師不用送了,好好考慮吧。”
確實需要好好考慮,賭贏了一步登天,賭輸了萬丈深淵。
送走厲聿臣,江晚黎回辦公室時路過小劉的崗位,她停下來。
“小劉,金辰會所大堂經理的聯絡方式還有嗎?給我一下。”
小劉立刻發到她微信上,“江律,有什麼問題嗎?”
江晚黎存下號碼,衝小劉一笑,“有些私事想找他幫忙。”
“她辭職了!”小劉立刻說,“她跟老公打完離婚官司,她老公跑到會所鬧,說她出軌跟會所的客人不清不楚,弄的她呆不下去,她就離開了!”
“……”江晚黎把剛存起來的號碼又刪除,“謝了,走了。”
她轉身回辦公室去了。
江免和京鳴正在摁著江離看書。
江離一臉痛苦,剛剛聽到她腳步聲本想跑出去求救。
孰料剛到門口,就被京鳴眼疾手快地捂著嘴扯回來了。
“媽咪!”江離丟下書跑向江晚黎,“他們欺負人家~”
江晚黎伸出一根手指,戳在他小腦門上,“認了幾個字?”
她板著臉,冷冰冰的,江離一下就崩潰了,“這才幾分鐘的時間,你們就讓人家記住兩個字,太難啦——”
他哀嚎的聲音響徹整個律所,吵得江晚黎腦仁一陣陣的疼。
她索性讓江免帶著江離去待客室學習認字。
京鳴也不知幹了什麼壞事,一臉心虛地跟著跑了。
江晚黎沒空管他們搞什麼,她需要時間安靜的思考,到底是賭不賭。
——
厲聿臣回到車上,才想起問張掖,“離婚的事情還沒著落嗎?”
“沒有。”張掖發動引擎,一腳油門踩下去,汽車駛入車流,他復又添了句,“寄過去的離婚協議書昨天就簽收了,應該是收到了。”
“沒人盯著呢?”厲聿臣有些迫不及待。
張掖當即掏出手機,“有,我打電話問問。”
他又將車停在路邊,給手下的人打電話。
厲聿臣指尖抵著下顎,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頭,眸光深邃而沉。
好一會兒,張掖結束通話電話,面色一言難盡,“對方把離婚協議書撕毀,丟到垃圾桶了。”
車廂裡,一股危險的氣息瀰漫開,空氣漸漸變得稀薄。
厲聿臣不雙標,他雖也有了安安,但不算婚內不忠,而是婚前的行為。
可那個女人——
住爺爺準備的婚房裡,明知與他已經結婚,還與男人廝混,生下一個剛剛三歲的孩子!
這些都是手下親自拍到的,錯不了。
和平離婚,對方淨身出戶,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
如今,對方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拍到她出軌證據,交給江律師,起訴離婚。”
張掖立刻交代下去。
博雅灣別墅。
厲聿臣剛下車,就看到厲允安坐在門口的臺階上。
她雙手搓著小腦袋,頭髮亂糟糟的,困得眼皮都要睜不開,一下又一下的磕睡著。
正中午的太陽直射下來,照得她腦門和鼻尖兒出了一層汗珠。
“安安。”厲聿臣當即沉了臉,快步過去把困懵了的小傢伙抱在懷裡。
厲允安大眼睛圓溜溜的,眼皮掀動兩